【花火】致歌（连载周更）

写手：＠185的狗蛋
十六
回来之后的乔燃变得有些不一样了。除了吃饭睡觉，几乎能用上的时间都泡在了琴房里。和萱萱方岳一起吃饭往往都是她最早吃完，然后就跑去琴房练琴。
萱萱和方岳看得目瞪口呆。
“她要干嘛？”两人面面相觑。
终于有一天萱萱忍不下去了，在一天吃饭的时候问乔燃，问她：“小燃，你最近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乔燃刚刚满足地咽下一块肉，抬起头来一脸无辜地看着萱萱。
“你最近怎么这么用功，就跟住在琴房里了似的。”萱萱说着抖了抖。这孩子是受什么刺激了？
“啊……快男决赛的时候看到小华师兄进步这么多，我觉得自己应该也要更努力一些了，但是总是觉得自己还不够好。新年音乐会我要出一个节目，现在得好好练琴呢。”说着有些急躁地挠了挠头。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小华一直在进步，乔燃也在用自己的步伐追赶着他的步伐努力。萱萱和方岳一时无言。
“我吃完啦，先去练琴咯。”乔燃端起盘子离开了。
萱萱和方岳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爱情的力量。”
当你专心致志地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还没等乔燃意识到，新年晚会就已经要到了。
坐在后台的凳子上，乔燃搓着手，努力让自己的手不冷下来。
“诶，我听说今天小华师兄回来了。”后台来来往往的人群里不知道谁说了一声，大家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真的假的？”“哇，不是吧？！”
他回来了？
乔燃心里又开始忐忑起来。
其实乔燃在小华面前甚至比在老师面前更紧张。“他回来了”这个消息就好像在乔燃本来风平浪静的心中引发了一场海啸。
他回来了，今天还会来听我弹琴。
主持人已经开始报幕，工作人员开始催场。乔燃还没有时间消化这个消息就要准备上场了。
今天要弹的是李斯特的第二号匈牙利狂想曲。
走上台在钢琴边上站定，乔燃就看到了坐在观众席前排的小华。
他比决赛的时候又要瘦了一些，取下了眼镜，也不再是穿着随意的白色t恤，显得很沉稳，但又不像之前那样封闭自己，而是能够和旁边的人偶尔说笑几句。似乎不再是以前的他了。
乔燃脑子里被“我今天要让他听一听我的音乐”的想法所支配，当坐下抬起手放到琴键上的时候，手心还有些汗。
一切好像进行得都很顺利，力度、情感、颗粒性，都很令人满意。直到最后一段华彩 。
想以一个完美的炫技结尾，脑海中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片空白，只能凭着肌肉的记忆弹下去。几秒后小拇指别到了钢琴琴键，乔燃才又一次回过神来，却慌了神，手上的音符乱了节奏。
虽然没有出大差错，但这绝不是一个令人满意的结尾。
结束整个曲之后，乔燃站起来鞠了一躬，是逃着离开舞台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结尾的时候出差错呢？还是在他在的时候？乔燃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