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续：你是老子的（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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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呆呆看着自己手掌上随着意念时涨时落的黑雾，本能的抬头看向同样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的赵云澜。四目相对，明明那么近，却好像隔了一个世界一样遥不可及；明明渴望靠近，却又不敢向前一步。秦川知道自己并没做错什么，也没有做任何坏事，但当他发现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不再是秦川的这一刻，他却本能得觉得对不起赵云澜，那感觉就好像是他伤害了赵云澜，不是秦川本身就是一种错误。当他看着赵云澜吃惊痛苦甚至已经在崩溃边缘挣扎的眼神，他的心就没来由的疼，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不敢靠近，似乎也无法真正远离，他做不到，因为他总是会本能的寻找他的身影，就算赵云澜站在人群中，他也总是能一眼找到他，他可以偷偷注视他，却绝对做不到背对着他转身就走。不管他是谁，不管他能不能却对赵云澜的感情是什么，他都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他真的没办法把赵云澜从脑海里心里赶走，看着赵云澜，哪怕偷偷的，就像是本能和习惯。
赵云澜看着满眼慌乱和歉意的秦川，他极力压抑着心里快要发疯的感觉。那眼神，那眼神分明就是属于沈巍的，只有沈巍才会这么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才会总是觉得对他抱歉，总是在他面前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他受到伤害，可所有证据和迹象都在告诉他这个人就是沈夜，不是沈巍。赵云澜一直搞不清楚，自己是真的把秦川当成沈巍，还是真的爱上现在这个秦川了，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他爱秦川，因为在他心里秦川就沈巍，遇到秦川那天起，他就不得不爱。而现在，突然之间，秦川就不是他的沈巍了，他一瞬间就觉得自己像个自娱自乐不负责任的小丑，自导自演了这么久，原来就是场闹剧。而他，就像个精神分裂患者一样，知道此刻，脑子告诉他那个人几乎可以肯定是沈夜，而心却还是放不下，眼睛还是会不由自主的看着那个人，脑子告诉他离远点儿，心却告诉他不能让那人受伤。两个自己不停地撕扯他的意识和身体，再来点儿刺激，他真的就会就此崩溃。
就在赵云澜看着秦川愣神儿的这会儿功夫，厉鬼田莎已经甩开楚恕之伸出指甲尖长的手奔着赵云澜扑过来。秦川本能的随着意识飞到了赵云澜身前的同时，身体也一瞬间到了赵云澜的跟前，右手将赵云澜护在身后的同时左手已经下意识的抬掌打向了已经冲到跟前的田莎。田莎霎时间退出了三米之外。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秦川的一连串的动作都是出自本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到的。随着能量的使用，秦川的胸口一阵剧痛，他只是下意识的按住胸口，注意力却完全在身后的赵云澜身上。回身查看了一下，见他没事，才算放心，这才觉得自己胸口疼的有些支持不住，忍不住弯腰扶住膝盖，还不忘叮嘱赵云澜，“你小心一点儿，不要在这种时候分心，太危险了。”
楚恕之这时已经用傀儡将田莎困住，赵云澜皱了皱眉，快速在手心画了道拘魂符打在田莎身上，边扶起秦川边对楚恕之说道，“先把她收了，找个合适的地方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