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章古风架空 第四章：《水淹睫 鼠心肠》(9)

羌王一脚踩住他的嘴，把赤翎箭和他的眼珠一起拔出来，嗅了嗅箭杆：“居然在箭杆上抹桐油！这可不是好汉所为！”
“我本来就不是好汉！”张语格大声的回应着：“尊驾可是一族之王者，输要输得起，别做我们小女儿姿态纠缠不清！”
羌王叫人拖走了疼昏过去的蒋洪振，回头对张语格说：“那是自然！本王说话算话，今日一定不会攻城。不过你也要记住了！本王说话算话，一定会让你嫁给我！”
当日，羌王果然信守承诺，一整天秋毫无犯。
夜里，羌人营地燃起了一堆堆的篝火。羌王坐在最中间也最大的火塘边上，把一只岩羊烤的焦嫩。
一个部族首领正搂着一个掳来的汉家女子跟他抱怨：“我王，您不会真是看上了城上的小娘皮吧？就算真看上了，咱们一起攻城抢来便是。今日竟然浪费了一整日的功夫，太不爽利。”
羌王不以为忤，翻烤着岩羊：“咱们的勇士虽然彪悍却没有攻城的手段，天水城只剩内城我们都攻不下来。铁枪关这些年被那徐县尉经营的不错，城池高大器械充足。不光是城上那女子颇为棘手，城内的兵卒武装起来也不是什么善茬。这次随我来的人又少，贸然攻城只能徒增伤亡，没有必要。”
“那我们何必来的这么早？小小的铁枪关不过千百号人，就这么晾着它。等我们搜刮天水之后全族一起聚在这，直接拆了它。”
羌王扯下一条羊腿扔进火塘的阴影里，有个拴着铁链的人形扑上去嘁嘁嚓嚓撕咬起来，仿佛饿极了的野兽。
“我们的族人正分散在天水各处搜刮资源，人力太过分散。若是对铁枪关不管不顾，那小娘子只需百骑出城，四下里猎杀我们的族人，烧毁我们物资，除了我又有谁能拦得住？到时她神出鬼没以战养战，而我则只能跟在她身后疲于奔命。反正这天水郡再没有其它的汉人勇士可以捣乱，那还不如我直接就在这里钉死她，让她哪也去不了。等到族人到齐就一举荡平这里！”
说完羌王一把抓住那个首领，单手高高举起：“我知道你不满，总觉得跟着我来这里不能到处去劫掠吃了亏！”他重重地把手里还在挣扎的人摔在地上，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但你不该私下串联其它首领意图动摇我的决定！”
地上的首领只剩下呻吟的力气，羌王一脚把他踢进刚刚的阴影里，那阴影里的人形扑了上去。咀嚼和惨叫接连不断，即使最野蛮的武士也忍不住偏过头去。
铁枪关
络络皱着眉头一筹莫展，对着地图反复推演也看不到一丝胜利的可能 “如果羌王就这么钉在铁枪关，咱们之前定下的计划可能就要失败了。”
“实在不行就只能死守了。”张语格也失去了笑模样：“只能希望解二哥速速搬来救兵，不然我就只能带着你弃关而走了。”
徐子轩摇头：“不可能的，我若弃关而逃京师的家人肯定都会被抄家充军。若当真事不可为，你便突围而去吧。届时回返京师，权当是替我尽孝也好。”
张语格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不会的！”
她笑笑，拍了拍张语格的肩膀：“放心吧，我说的是下下之策，总会有好办法的。”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