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恐夜深花睡去·陌上花（3）(2)

“我觉得民国里最有意思的文人就是杨步伟，能写出‘女子者，国民之母也’的女性，可称巾帼。要是我能像她那样就好了。”
“你不是被称为‘鲍令晖’吗？”静棠拆了筷子把米线拌开。
“两个别号有什么关系？”
程斯葵应和馨栀，“那我要成为赵元任。”
馨栀笑着戳戳他，“他可厉害了，你差的不止一点啊。人家能一边教课一边翻译一边作曲一边谈恋爱，”她挑挑眉毛看他，“你可以吗？”
斯葵一时语塞，默默把碗里的肉都夹到馨栀碗里“我......尽量做到......”
静棠看看坐在身侧的方毅竹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你知道？”
“嗯。”方毅竹挑了一筷子米线，然后回忆了一下，“上个礼拜四吧......他们两个告诉我的。”
馨栀脸色大变，静棠按捺着自己的暴脾气，“我一个礼拜都不会理你。”
馨栀心碎......
寒假依然要上课和晚自习，莫鸢放了寒假来学校看他们，约了姑娘们下了晚自习在馄饨吃宵夜。
馨栀的水饺还没上来，正饿得手指在桌上敲得哒哒响，见莫鸢和静棠就已经吃上了，顿时心里就不平衡了。
“鸢姐姐，谈恋爱什么感觉？”
静棠早就对馨栀的八卦习以为常了。
莫鸢也不吹心肺汤了，无奈地叹口气，“好累啊。”
“他让你每天汇报行踪吗？”
“不是。”莫鸢一提起这个就是“未语泪先流”，“也不知道他哪里来那么多时间，从一睁眼到睡觉，每天发生了什么他都要在微信里说，包括见了什么人，穿了什么衣服，三餐吃了什么全要汇报给我，我当时加好友的时候只是说每天聊一聊增进了解，不是让他当梅纳德总主教的！”
话痨？
馨栀和静棠傻了眼，这画风不对啊？
“那你怎么应对的？”
莫鸢又叹口气，继续喝汤，“他汇报他的行程，我做我的事情，反正他又没有要求我一定要回应。”
谈了恋爱的馨栀觉得她不是真正地心烦，而是甜蜜的负担。
“聊天纪录给我看看呗。”
莫鸢觉得没什么，就调出来给馨栀和静棠看了。
“我的天，这情话技能满分啊，简直是沈从文啊！”
“哪里是沈从文。”静棠不同意，“这么没套路，明明是朱生豪嘛。”
“我就是我，他就是他。即使像，也不是他们。”莫鸢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转向馨栀，“小栀啊，谈恋爱都不告诉我，我还是从长姐姐那里知道的。什么时候的？”
馨栀佯作娇羞地揉衣角，“没多久，十二月份吧。”
莫鸢被她的样子膈应到了，转头随口问静棠，“你呢，什么时候？”
“嗯？”
“还没呢。”饺子上来了，馨栀拿了勺子搅了搅汤，“我哥还没追到呢。”
“还没追到？！”
静棠脸红了，“没有的事！”
“拉倒吧。”馨栀咬了一口水饺，被烫了一下，吸溜吸溜地一边吹气一边咀嚼，吞下去了才说话，“我哥那跟钱钟书似的怼天怼地怼鬼神的人，就对你照顾地温柔细致，要是真对你没想法那才有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