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篮球(米英普通人设)(3)
因为在我们短短的那一段“足球之交”里,从大到小,似乎有过一双手都数不过来的争吵与矛盾。我们常常是相见时欢声笑语,离别时的愤恼。小的许多原因都记不得了,大的也不记得多少,只有最大的那个——导致我们分别的矛盾我记得非常清楚。
对了,在那期间我也理解了为什么亚瑟说两个人就能玩足球,因为他说的足球就真的只是足球而已,而我认为的那种能用手抱的足球是拉格比。他所坚持的训练方法和我所认为的完全不同,这似乎是我们的又一个冲突点,但我还是和他愉快得度过了近两个月,几乎占了亚瑟大多暑假的时间。
这两个月里很少有完整的晴天,有时出门时还是如水洗过般的朗朗晴天,没过一会儿就抛起毛毛细雨,或者真的如洗水。在下雨的时候,地面泥泞,青草地里的蚯蚓、蜗牛一类也因为缺氧而爬到了旁边的小道上。这种时候,吃透了水的木制长椅是不能坐人的了,公园里也不方便运动,我和亚瑟会去附近的便利店躲雨,他怀里会抱着我们一起做的足球,形容困难地打着伞。
他经常清洗足球的外皮,我亲手绘制的图案也渐渐渗入布料的纤维中,变得难以分离。我也有好奇过,明明雨从早上就开始下了,我们见面的时候也都带着伞,为什么他还要捧着球呢?
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便利店的雨棚上,我们的两把伞靠在墙边,从伞上流淌下的水将本来还算干燥的水泥地染深了颜色。
我和亚瑟边靠边站在一起,也不怎么交流,只直直地注视着成幕的雨。便利店的女主人名为伊丽莎白·海德薇莉,是个匈/牙/利人,店的位置本来就偏,再加上下雨就更没什么生意了,所以她一般会允许我们呆在门口。
亚瑟曾给我科普过匈/牙/利人的姓名排列顺序和我们不同,家族名是放在前面的。
“所以我总叫她伊丽莎白小姐。”在踢球时他这么对我说过。
对此我总是反驳道:“我觉得海德薇莉更像姓氏。”
“你大可以去问问她。”
“亚蒂你难道没问过她吗?”
“这……感觉很冒昧。”
“探索未知又不是坏事。”
“那下次下雨就去问?”
“好的!”
至于她到底是伊丽莎白还是海德薇莉,直到最后我们也没问过她这个问题。反正我至今坚持她是海德薇莉。
而阻止我们去问她的原因,可能就是那个最大的矛盾。
矛盾始于一个平常的雨天,矛盾的名字是弗朗西斯,矛盾的模样漂亮得和个女孩子一样。
“哟,这不是小亚瑟吗?”矛盾单手撑着伞轻佻地走到亚瑟面前,把紧紧抱着球的亚瑟吓得后退了半步。他比亚瑟高那么些,比我高许多,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不知道是衬衫还是风衣什么的东西,上面绣着精致的花纹,轻飘飘的随着微风轻轻飘摇,看起来是很好的布料。
亚瑟的神情有些紧张,他不动声色地把我护到了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