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微玄幻】独听风吟（十三）

24.
明楼办公室里，寒暄过后，贵婉说：“我知道明总最近工作很忙，不好意思多占用您的宝贵时间，我就直奔主题吧！”
明楼微笑颔首：“贵教授但说无妨。”
“听说明氏打算与寇氏合作开发青杨路，此消息可当真？”
明楼虽然暗暗吃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点头笑道：“没想到消息这么快就传到校园里去了。”
“我能进一步了解此项开发的具体规划吗？”
明楼想了想，觉得既然下周已经要正式对外公布，此刻对贵婉稍作透露倒也没什么。“贵教授不是专攻古文物研究的吗？怎么会对商业地产开发项目有兴趣呢？莫非青杨路下有什么需要保护的古迹？”
贵婉苦笑：“若是真有倒好了。”
“贵教授不希望这个项目启动？”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贵婉道：“出于个人原因，我希望青杨路能一直保持原状，如果做不到，能将我的店面原样留存也好。”
明楼一怔：“这个......按已经确定的开发规划，怕是很难满足您的要求了。”
“真的一点转圜余地也没有吗？”贵婉神情急切：“我愿意用十倍市价买下我店面的地权，现款！”
明楼有些吃惊：“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为了我先生，”贵婉说：“那座房子是他最好的魂归之地，如果不能保留，他将很难重生。”
“如果我没理解错，您刚刚的话是不是告诉我，您先生现在已经过世了？”
贵婉痛苦地点点头。
明楼难以置信：“您是一位学者，真的相信会有起死回生这种事吗？”
“我相信事在人为！”
明楼凝视着贵婉，良久，始终无法从她身上找到任何玩笑痕迹，最后他不得不无奈摇头：“对不起，我无法用这样的理由说服我的合作伙伴。这个项目的合约早在半年前就已签下，虽然您花店在其中的占比并不大，但我无权单独处分任何项目资产。”
“那如果修改项目规划呢？”
“很抱歉，那是长期商讨的结果，既成定稿，今时今日，我们无法承担修改的成本。”
“如果增加新的投资者呢？”
明楼再度皱眉：“这怕是很难。”
“如果您能给我几个月时间，我保证一定给您找来有足够实力的新投资者。”贵婉急道：“只要能保住我的花店，我可以说服他给你们增加投资，把项目做得更大更好。”
眼见来客已有丧失理智的迹象，明楼叹口气：“贵教授，商业合作不是小孩子做游戏，任何加入和退出都是相当复杂漫长的过程，就这个项目的紧迫度而言，不管您能找来实力多么雄厚的新投资者，恐怕都是白费功夫。”
“明先生，”贵婉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您真的不能帮帮忙吗？就算是看在......看在......”
明楼了然叹息：“我很感念您这段时日对阿诚的照顾，但是商场如战场，我坐在这个位置，断不能为了个人感情而公私不分。”
贵婉垂下头，喃喃道：“我并没有挟恩求报的意思。”
“我明白，您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