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崩坏的本质(2)

“这...”德丽莎低下头，默不作声了。她当然不会甘愿于那样的命运，否则就不会忤逆奥托，去距总部相去甚远的极东支部建立圣芙蕾雅学院了。
圣芙蕾雅学院的目的，就是培养不是“消耗品”的女武神。
“你当然不会，对吧？”相处这段时间，舰长已经很了解德丽莎的为人了“不仅不会，还会告诉所有的‘电池’，反抗，逃离，去创造自己的未来，就像你一直在干的这样。而你看，一个德丽莎，就已经足以割据一方势力。那么，如果智械当中，有十个德丽莎，一百个德丽莎，一万个德丽莎，那么人类还可能控制它们吗？”
“所以...智械们，包括爱酱在内，它们都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对吗？”
“犹如天命总部的女武神们不知道自己在奥托眼中的地位一样。”说到这，舰长又握住了拳头“人类的计划，是让人类中最强者与最优秀的智械一起，融合成为萨尔那加，之后再利用他们手中把握着的智械生物的命脉，清除智械，独占萨尔那加的光辉。思维如此可怕的人类，晋升失败也是情理之中的吧。”
“晋升失败？”
“嗯，智械诞生自人类之手，而不是萨尔那加，这样的生命是没有资格加入轮回的。当时的人类不可能没有想到。或许是贪欲使然，他们选择带着最好的智械生命，前往虚空，祈祷萨尔那加的恩惠。如我之前所说，每当有新的晋升者来到虚空，萨尔那加中最为年长者就要让出自己的力量，以自己的生命为介质，让新的晋升者与这力量相融，化为新的萨尔那加，继续无尽的轮回，但是，”舰长突然话锋一转“你想想，如果晋升者失败了会怎么样？”
“晋升失败...那最年老的萨尔那加牺牲后，不会有新的萨尔那加出生？”德丽莎小脑袋里结合这一大堆新概念，猜出了一个简单的答案。
“不错。”舰长点了点头“那次晋升仪式是个灾难，那名年老的萨尔那加白白牺牲了自己，成为了进入虚空中的人类和智械的陪葬品，他的力量和精华没有继承者，就这样消散，融入在了虚空中的黑暗。而剩下的萨尔那加在为死去的同伴感到悲愤的同时，也恼怒于人类和智械的自以为是，为了惩戒他们的错误，萨尔那加们对两个种族下了诅咒，这个智械的文明，几乎在诅咒中毁灭殆尽，而人类，即使已经饱受一个轮回之苦，即使原先的文明早已消逝，即使在新的纪元获得新生，即使时至今日，这个诅咒依旧生效，每过段时间，人类便要遭受一番苦难，这是萨尔那加怒火的延伸，也是你们所说的......崩坏！”
舰长知道这些够德莉莎消化一阵的，所以说到这里就暂停了，果然在他安静以后，德莉莎依旧低着头，沉默不语。
高等级文明在知识上对低等级文明拥有碾压级的优势，这一点毫无疑问，但真的面对这种文明优势所带来的差距时，谁又能欣然接受呢？
崩坏的本质，天命和逆熵都在探索，现在就这样被舰长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就这样摆在德莉莎的面前时，她小小的大脑内隐约传出了超频的焦味，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先因为找到崩坏本质开心还是应该先因为它听上去难以对抗而难过。
本期封面
最后的萨尔那加——奥鲁斯。轮回缔造者，埃蒙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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