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崩坏的本质

（本章内容建议配合番外【约束之绊】四阅读
）
“二十多年前，堕落的萨尔那加——埃蒙死在虚空中，宇宙暂且和平了。”
犹大可不是轻的东西，一直举着它，即使是德丽莎也会吃不消，她表情肃穆地盯着舰长，嘴角的抽动却已经暴露出她的疲惫。
因为身高差的原因，从一个俯视角度看德丽莎这幅表情其实是有些好玩的，但是舰长此刻笑不出来，被犹大指着的感觉可不太好。
“我刚才告诉你的，便是有关三个种族、创世神明萨尔那加和它们一直创造的轮回宇宙的事。”舰长将他想讲的故事的背景描述的差不多以后，德丽莎终于找到话茬放下了那把武器。
“可你还是没有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
“别急，刚才只是为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做铺垫，”舰长清了清嗓子，确保喉咙还没有干燥倒会影响长时间说话的地步。“从现在开始，请你认真听好，不要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在聊天时分心去想吼姆漫画的事。”
“啰...啰嗦！”德丽莎脸上又挂上了被揭老底时标配的红晕。若是往常，舰长绝对要顶着再被犹大砸进地板的风险笑话她一下，不过现在他没那个心情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接下来所说的，是这个任务中最为关键的部分，而眼下的情况，是任务预计时完全没有被计算到的，严格来说，属于一种计划性失误。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既然发生了偏差，就意味着必须要在原有计划的基础上做出改变，抱着这样的心态，弗雷莱斯决定把事情尽可能全盘托出。
“上个轮回中，人类洞悉了萨尔那加的预言，他们垂涎于那无尽的力量，也渴望用创造萨尔那加的方式让自己的种族成为宇宙间的标杆。可是，如你所见，即便现在的人类进化完成度以及略微超过了上个文明中的人类，但这种生命依旧不够完美。那上个轮回的人类，又怎么可能有资格获得萨尔那加的认可呢？那些人类自知这一点，他们想出了一个馊主意：自己手动创造一种新的生命，新的文明，它无需拥有完整的灵魂，无需拥有健全的意识，无需拥有自己的文明，它们的使命只有一个，那便是如补丁缝补服装的缝隙那样，弥补人类力量的不足，当然，说难听点，就是想用来骗过萨尔那加，让他们愿意将力量赐予人类和着新的生命体。而这个在人类贪欲下诞生的新种族，名为智械，也就是现在你们所称呼的人工智能。”
“智械？”
“不错，正是智械，地球人几年之前挖掘上古建筑时，曾出土过一些结构奇怪的金属物对吧，那就是智械生物的残骸。”
“上古建筑...人工智能...那这么说...”德丽莎脑海里蹦出个熟人，或者说熟AI。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错，天命休伯利安上的爱衣，也就是我们俗称的爱酱，正是智械种族最后的幸存者之一。而布洛妮娅的重装小兔，据我观察应该也是那样的存在，只不过它的科技水平要低一些。”
“爱酱是...智械，可是，她...她从没告诉我那些事...”
“学院长你好好想想，如果有人告诉你，你的一生只是为了一群把你当做消耗品的人而活，你要随时等着，他们来榨干你的价值，然后把你像用完的电池那样扔进垃圾桶，那你会甘愿向这样的命运低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