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将同人/佐侑】终将成为你中死了人是一种怎样的体验(6)

侑愣住了，怜惜僵在了脸上。
“我想我不会疑惑，会一直毫无顾虑戴着面具——在遇到你之前。”灯子木然地述说着，好像是在讲着与自己完全不相关的他人的故事，“小侑，是因为你，我才想起来自己的存在，想起久违的、作为‘七海灯子’这个人产生的情感。”
“不过不应该这样，‘七海灯子’早已经被抛弃了，和我的脆弱一起尘封入土。”灯子扣住侑的双肩，“为什么要让我想起那个脆弱的我，为什么要温柔地对待那个脆弱的我！”
“明明只是想宣泄一下脆弱，你这样，不是让我在你面前没办法坚强起来吗。”灯子眼中闪过片刻的柔弱，随即又掩埋在冷漠之下，“是的，如你所见，我是个贪心的人。自我与面具，我没有做选择，我没办法在佐伯的期待和你的温柔之间二选一。”语句变成灯子自顾自的诉说着，“抱歉了，小侑，是我太自私，把你当做能找回自我的工具。”
“太贪心了。”灯子突然冷笑起来，“原以为不做选择就可以避免失去其中之一。”
她放声大笑。
“我确实也没有失去其中之一。”灯子好像已经失去了理智，虽然在笑，却没有丝毫笑意，“我失去了全部！”
狂笑过后，灯子微微弯腰拿过桌上短小却精致的匕首：“我不会让你们俩离开我的，唯有你们两个，绝对不行。”
侑的瞳孔因为恐惧而放大着，却只是更加细致地看见了灯子的疯狂。
匕首首先是垂直刺进侑的左手手腕，精准刺入桡骨和尺骨之间的空隙。灯子饶有趣味地沿着空隙拉匕首往前划，看着侑精致的皮肤如同纸一样被轻松裁开，鲜血如注。
侑的呐喊声悲痛欲绝。
“小侑，”灯子凑到侑的耳旁，“不用害怕，等我再杀了沙弥香，我们就永远也不需要分开了。”
“小侑！”门被什么人撞开。虽然早有准备，不过眼前这血腥的一幕依然让来者有些目眩：侑被绑在椅子上，满身鲜血，一个像是失去理智的女人拿着刀子，并且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
虽然那个女人背对着来人，但那无疑是灯子。
“佐伯也来了啊。”灯子转过身，露出令人胆寒的笑容。
灯子如恶犬一样扑向佐伯，佐伯原地被动招架着。
“沙弥香小心！”侑急切叫喊。佐伯还以为恍惚间听错了。
“她有刀啊沙弥香。”再次听见侑的声音，佐伯确信刚才没有听错，听见侑的一声“沙弥香”她竟有些分神。灯子不出意外抓住机会，一刀刺在佐伯胸腔偏右下——心脏的位置。
佐伯倒下了。殷红的血液从创口涌出，在衣服上浸染着，像把墨水滴到宣纸上那样，深橘色的校服上绽开了鲜红色的花。
“真好啊，”灯子收起笑容，“这样子我们就不用再分开了。”
“沙弥香，还有……”灯子回过头，用死一样的眼神看着侑，“小、侑。”一字一顿，沉默着疯狂。
侑失去了眼中最后的高光，绝望地闭上眼睛，心中最后期冀着少一点折磨。
“嗤……”是刀刺进皮肤的声音。
不是侑。
灯子带着难以形容的表情倒在侑的脚下，紧接着佐伯也瘫软下来，带着欣慰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