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骑士 其三(5)

那些词语回荡着穿过他的全身。已经有数月经过，自从他在山阵上碰见了基勒（Keeler），自从她向他展示了什么将会发生——自从他要求回到泰拉去陪在罗格-多恩身旁。 
但即便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她的话语依旧不曾离开他的思绪中。 
但他从没跟任何人分享过它们。 
“在瓦普中没有秘密，”那怀言者说到。“我看到你的内心，我也看到了你的命运。我接受你的忏悔，我即宽恕，众神已将你的结局交于我手完成。你绝不会活着离开这里。你绝不会活着看到你原体的陨落。你绝不会活着看到这虚伪帝国的崩塌。那女巫骗了你，圣殿骑士。她说了谎。” 
西吉斯蒙德感觉寒风吹过他的四肢。他正迈步向前，他的剑高举着，但那感觉却和他分离，仿佛一个死shi的肢体锁在他的双手间。他听到基勒的声音，在远方平静的穿过记忆的长廊向他诉说着。 
“你必须在你的未来和你军团的未来中作出选择，西吉斯蒙德，帝皇之拳的首席连长。” 
西吉斯蒙德感觉到了血液在血管中鼓动。那怀言者移动着，快到似乎不是真的。暗影和油状的烟再次拖拽在他身后。那声音突然传来，从过去收藏的夜晚中抛出。 
“职责。它束缚着我们，它驱策着我们，它守卫着我们。” 
“剑就是自由，多恩之子。锁住它，你就锁住了你自己。” 
他记起了他在山阵上问过基勒的那个问题。 
其他路有什么？ 
西吉斯蒙德抬起他的剑，但黑色的钉锤砸进他的胸膛。 
“死亡，西吉斯蒙德，”基勒曾说到。“死亡和牺牲。” 
鲜血，和黑暗。 
他周围的世界开始碎裂——变得越来越小，变成一个将他拉入其中的剧痛深坑。 
他根本看不见，而唯一的声音是双耳听到的那声闷雷。 
心脏的其中一个已经停跳。另一个接着跳动，随着每次渐缓的脉动正切割掉他的生命直至完结。他根本感觉不到他手中的剑，根本感觉不到他盔甲那破碎的甲片。 
“我们存在只为服务。” 
“除此别无其他？” 
“别无其他。” 
“不论它将咱们引向哪里，或是何种结果。” 
“但他从来没被击败过是真的咯，从来没在决斗中输过？” 
“从没。” 
“但如果你世界的擎天柱动摇了，如果职责让你走上一条没什么能确定的前路......那时会怎样？” 
然后世界通过声响和颜色开始向他怒吼着，能让人聋掉的声音和会亮瞎人的光亮。 
他能看到了。 
一个勇士站在他身体的上方，他盔甲上的黑色墨迹扭动着四散到空中。他手中的钉锤闪烁变换成其他的形状，然后又变回来。有着剥落皮肤野兽脸庞的众多生物，翻腾摆荡在他身后。混乱无序的战斗交火将拱顶时时点亮。那勇士的嘴裂开着，浓烟随着呼吸从苍白的牙齿间冒出。他的嘴唇在他说话时起火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