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阑深处重相见·二十一】张云雷同人番外集(3)

“我们改变了态度而接纳了对方，我们委屈了自己成全谁的梦想。”
司机喜欢老歌。那英的《梦一场》欢欢以往常听，可后来慢慢地，也就被一些新歌盖过去了。
可如今再翻出来，欢欢忽然就哭了。
鼻头发酸。
她哭得很静，让人快要察觉不到。如果不是手在轻微地抖的话，他也确实察觉不到。
偏过头去，闻渡哭得泪流满面。
他有些不知所措。他能面对欢欢嚎啕大哭，也能面对她又哭又笑，边哭边骂，就是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种安静得不得了的哭法。只能抽纸巾去擦，却越擦越多，止都止不住。
“你...”他沉默了半天，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
闻渡哭了好一会，哭尽了也就没什么了。
只是眼睛肿得老高，不太能见人。
到了玫瑰园，两个人下车，张云雷的手臂搭在闻渡肩上，两个人慢慢地走。
“三宝我就不去了吧。”她哑着嗓子看前面，“你好好演。”
“好。”他温言应下，“明儿你小姨是不是要来啊？”
他记得闻渡提过这事儿，闻渡和小姨一向要好，他也晓得。
“是。”她仰着头，“我带她走走吧。”
其实来也没别的，就是想来看看闻渡罢了。
“小孟明儿在七队演出，要不...你们去看？”
“好。”她不平不淡，温温平平地点头，也不纠结过甚。
两个人回家，先生和惠姐都睡了，郭麒麟在外面有工作不回家，一楼就他们俩。
“热点东西吃吧。”她红着个眼圈，拿着袋子如实说。
其实闻渡一点儿也不饿，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两个人坐着把热好的甜汤喝了，各自回房。
两个人都没睡好。张云雷一早要赶飞机，闻渡要去接小姨。可欢欢起床的时候，张云雷已经出门。
她洗了把脸，接到小姨两个人瞎逛。
欢欢的小姨看着显年轻，早些年教过琵琶，后来结婚了，也就一心打理家里。
两个人在剧院等着开场，闻渡刚好收到张云雷的信息，说是平安到达武汉。
“想什么呢？”
“没什么。”她把手机收起来，看水牌，开场是马鹤琪他们的《栓娃娃》，倒也不错。
“你们啊，就是活得太明白。”小姨笑叹，拍了拍欢欢的手，“当年我们糊里糊涂地，结了婚，也工作了，这日子不还是好好的？”
她愣了半天，台上说什么也一句没听进去。
好一会，才闷闷地应了一声。
看完上午的演出，就近吃了饭，陪着小姨四处走走，闻渡大半都在放空自己。
小姨下午就要回天津，闻渡把人送走了，一个人在咖啡厅里坐了好一会，忍不住去逛超话，说是已经要进场了，她看了好一会，拿手机定了机票。
其实小姨是对的。
闻渡和张云雷都通透地过分了。世事看得过于明白，情爱，纠纷，心里什么都知道。
可过于明白，又活的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