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林】【與子同袍】(2)

“嗯。”
两人身披斗篷，抬头看漫天飞雪，天地之间一片苍茫。
船夫戴着箬笠披着蓑衣，独自守在船中。湖上冰冻半尺，船被锁在岸边。整个洞庭湖恍若一块巨大的明镜，映着山河寂静与朗月疏星。
“我知道是你做的法。”他侧过脸望着少年笑，冰面上倒映两人的身影。身旁之人拱手而立，一袭墨黑的斗篷描着银白的花纹，或许是《白蛇传》里的杭州西湖。
“阿陶，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随我来。”少年牵起他的手，上了船，脚尖刚点到船板，那船便在水波里一晃，激起湖水波光。船夫惊醒了，看了看四周化了冰的湖水，有些诧异，也没有多问。
“走罢。”郭麒麟说道。
湖上白雾弥漫，小舟似是在水波中晃晃荡荡，眼前却迷迷茫茫，不见他物。大约有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他忽然发觉，一行人正坐着船在云海中前行。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他喃喃道，仰头望月华如练，漫天星斗，远处云雾缭绕，若隐若现是蓬莱仙阁。
两人在船板上躺下，头碰在一处，十指交叠。
“阿陶，明**又当去向何处？”
“我不知道，可我终究是要走的。”
“嗯，我想与你一起去。都说来世有缘再见，可我们还是见到了。且说这一世，我不想错过你。”
他侧过头，望着少年透亮的眼眸，嘴角止不住地上翘: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