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花年代记【Ⅰ】(2)

“爷爷，你有办法吗”
“嗯”
“……”
“你今年10岁了吧”
“……”
“一直让你继承家业，你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是可怜还是幸运呢…..”
“……”
“不过也摆脱不了的，孩子，带着它跟我来”
说着指了指支离破碎的狗。
幸太郎完全不懂，但他明白自己的狗有救了，大概？自己家里的事也会知晓，可能？
一老一少，来到了二楼最角落处的房间。
进入，冷气扑面就像打开了冰柜一般，不过没有背阴处那种潮湿，这里很干燥，就像那种深冬无雪的天气。
一度以为是废弃的房间却意外的整洁，不，该说是一种强迫症般的无尘，淡淡的消毒液味道弥散在空气里。房间的布置也可以说一目了然，一张白床，一个长形的冰柜，还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箱子。
“放上去吧“
“哦”
掀开箱子，老人取出一件略微泛黄的白大褂，不是随意的披在身上，而是站起来好好的穿上，虽然一边完全是垮着的。坐回轮椅，老人端着满是刀针线的盘子，幸太郎自觉的上前，帮老人推到床前
“戴上这个”老人递过一双手套和一个口罩，幸太郎默默地接过。
“现在听我的指令，当我的助手”
“好的”
“这里，提起来”
“这里，拉直”
“这里，用这个叫镊子的工具提起来”
……
起初，少年还很犹豫，毕竟是这么血乎乎的东西。老人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的拿着剪刀，等候着。在碰到狗的一瞬间，那冰凉的触感还是吓得少年又缩回了手，之后，又试探性地探出去，隔着手套，依然能感觉到那种冷，那种毫无生机的不适感。
“那毕竟是我的狗啊，我想让他再对着我摇尾巴”少年这么想
慢慢的适应后。老人开始动手了。
虽然仅剩一只手，但整个操作流程娴熟而精准。
好流畅，没有拖泥带水，但绝非武断粗暴。
“爷爷是医生吗？”无意识地脱口而出
“医生啊，好久远的称谓”
救死扶伤，这是老师教给幸太郎的医生的定义。
救死，是将死的人救回来吗？那么死又是……复杂的东西幸太郎不愿多想，便将其抛到脑后了
“就算是医生，也没有办法把已死之物复活”
“有时，甚至连将死之人也救不了。”
“你应该有很多想问的，和你说说从前的事吧”
老头虽然嘴里不断念叨着，但手边的活儿依旧不紧不慢进行着，反倒是幸太郎这边经常因为注意力分散而被提醒。
“小时候家里的情况和现在差不多，就是战后日子更加清苦些……”
诉说者慢条斯理的说着，讲了许多事孩童的事，聆听者也为因这随心所欲而不满，两人的距离也在慢慢跨过时间的鸿沟
“如你所见，我的左眼要严重得多。小时候的我只敢带着眼罩出门。我的性子也比你急躁的多，我为自己的异样每日发愁，成为医生成了我不得不去实现的事…...这里两边水平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