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姆河》第三部分
7月1日,英法联军开始向德军阵地发起了攻击,第一波士兵勇敢的向德军阵地冲去,以为德军人早就被炸没了,谁知道冲锋到一半时,德军的马克沁机枪声响了起来,无数士兵倒下。第二波士兵的冲锋,显然也琐事惨重。
奥德里奇在第三波冲锋的士兵中,他想勇往无前的向前冲,不是送死么?狗娘养的,这群指挥官没长眼睛么?这时,他对身边的艾维斯说:“等下冲锋,找个时机,先跳进前面那个弹坑里。”
“好。”艾维斯回答。
哨声响起,第三波进攻开始了,奥德里奇弯着腰,迅速躲进之前说的那个弹坑里,一会儿艾维斯也跳了下来,之后又有几个士兵也跳了下来,大家商议该怎么办,显然后退是不可能的。
“我们首先要找到机枪的位置。”奥德里奇说。
“我想机枪在右边那个灌木丛后面。”其中一个印度籍雇佣兵说道。
奥德里奇先把头盔取下,露出弹坑,在确信没有被瞄准之后,戴上头盔,探出脑袋,随着第四波士兵的冲锋,马克沁机枪响起,奥德里奇看清了机枪的位置。
“没错,机枪在灌木丛后面。”奥德里奇向其他人说:“我们需要慢慢靠近机枪,到足够距离之后,用手榴弹把机枪毁掉。”
“好的。”
“首先,大家等下朝灌木丛开火,掩护我跑到下一个弹坑,之后是下一个弹坑,可能这样需要三次,准备好了么?”
“三、二、一,开枪。”他像兔子一样向下一个弹坑跑去,当他蹲在弹坑里,他向上帝祈祷,他不想就这样死掉,上帝似乎听见了他的祷告,他成功接近了机枪,他准备好炸药,抡起胳膊,朝机枪的位置扔去,随着一声巨响,机枪的声音停止了,大批士兵向前发起了冲锋,迅速占领了德军的第一道防线。
奥德里奇从弹坑中爬出来,看着阵地中间遍地的友军尸体,他突然陷入了迷茫,这场战争到底是为了什么?值得夺去这么多人的生命。参军之前,处处都是鼓励参军的氛围,不参军的年轻人被别人看做懦夫,奥德里奇看到德国的侵略,认为自己应该去抵抗侵略者。当他把这个消息告诉家人,母亲失声痛哭,父亲虽有意挽留,但最终还是尊重了奥德里奇的决定。
身赴法国的那天,一家人都来送行,母亲依然流了泪,姐姐带着路易斯来告别,姐姐抱了抱奥德里奇,嘱咐他一定要小心,之后他又与父母相拥,热切地吻了路易斯之后,登上了火车,随着火车缓缓启动,家人和路易斯的身影也随着疾驰的火车渐渐消失了。
“奥德里奇,”这时他听见了艾维斯的呼喊声,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望向艾维斯,看见他正在向自己张牙舞爪,表达这什么,此时,一枚炮弹在奥德里奇身边炸开,他被炸回了弹坑内,他想站起来,但身体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仰望着天空,不能动弹,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艾维斯跑过来跪在他身边,张大嘴巴似乎在对他说着什么,但他什么也听不见,渐渐地天空和艾维斯的画面消失了。他想起了第一次下矿井的画面,想起了姐姐,想起了父母,也想起了路易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