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松】穷途（圣诞贺文）(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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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松醒来的时候，连绵不断的雨声停止了。周围寂静的像是没有任何生命的痕迹。他睁开了眼睛，黑暗让他眩晕，他才知道他眼前蒙上了布，为了让他惊喜眼前的奇景。
“一……一松？你在吗？”
他听到喘气的声音，好像对方在干什么粗累的活一样。一松步伐缓慢地走向自己，用手指勾下蒙眼的麻布。放眼望去，朦朦胧胧的郁郁青青，世界万物披上纱衣，云雾环绕山顶，自己置身云雾。
一个破旧的树墩，旁边是被风吹垮折腰的树冠。一松坐在树墩上，身后即是悬崖。
“你想做什么？”空松见着树墩紧紧缠住的麻绳绑在了一松的腰部，满是担心地询问，“……别做傻事。”
“……我不是说了吗？蹦极啊。”一松舒展筋骨，腰背挺直，跃跃欲试地样子让空松立刻就像把他从边缘拉回来。可是他两手被绑起，只能以跪着的姿态目视接下来的事情。
“帮我松开……”
“怎么？你也迫不及待想要尝试吗？”一松掏出小刀割裂束缚的绳索，下一秒被压制在地，他似乎期望被这样对待，或者早就预料到了对方会制止自己。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厮磨，微乎其微的求救，从唇齿泄露。
大自然的威压，让他不得不从昏沉中清醒。凝望那不可测的深渊，难以想象着陆的结局。如果有千亿分之一的生存机会，也逃不出这片山林，被锁进，被饥饿和孤独折磨，最后臣服于这土地。
“救救我！”
我不想死在这里。
身为吟游诗人，只品尝了单纯的流浪，未能看尽世界的百景。一松扯上空松的衣领，后背贴合石壁的水珠，他嘶吼着。
空松被吓得愣住了，即刻反应过来抱住对方，如果自己现在身体还有一点温暖的话，就请全部传达过去吧。一松被这样抱着，他抬头望着天，依旧是灰蒙的颜色，再低下头正视彼方的山林诡异的暗紫一点一点被黑暗溶解。
“你知道吗……当时买公司的保证人是谁吗？”
“是你。”
“你知道那些债务的受益人是谁吗……”
“……算了。”
“好了，我冷静下来了，放开我吧。你勒的我喘不过气来了。”
空松他……放开了手。
一松也迅速站起溜走。
溜到悬崖的边沿，指着前方，说有无尽的花海在等待，他要上前去看。
“空松，我想活下去。”
还未及时伸出的手，和这话语一同悬在了空中。边缘，留下了一松的脚印，绳子没被绑紧，迅速的脱离树桩的控制，最后在地上拖曳一道长痕，也跟着不见了。
又下了雨，淅淅沥沥。
空松穿梭在树林，
天台路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