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森(索尔X都是)我不是你弟弟(十八)

汤姆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挂的电话，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大脑开始混乱起来：
索尔没有来找我，他找到回去的方法了？不可能，他连电脑都用不熟练，他怎么可能找到回去的方法？
这念头被汤姆生生止住——他怎么可以有这么自私的想法？
"英国人真矫情。"汤姆再次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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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浑浑噩噩地去了剧组片场，他根本没法录节目，就只能坐在那发呆。没办法，他被放了一天假。
他不想回到自己的房子里去，于是他在附近找了个咖啡馆，喝了一下午咖啡。
晚上的时候，他接到朋友的电话，说要一起吃饭。
汤姆根本不记得这顿饭都做了什么，只是饭后，他的朋友们常规性地邀请汤姆一起去CLUB。
这次，汤姆同意了。他点了纯的杜松子酒，然后让自己隐匿在狂躁的音乐声和律动的肢体之中。
从CLUB出来的汤姆完全没觉得自己的心情有所好转，他一个人慢悠悠走回去，停在本尼家楼下看了一会。
伦敦的冬天很冷。汤姆穿着大衣站在寒风中看着本尼家黑洞洞的窗子。
年轻的时候他和本尼经常这个点回来，即使是这样冷的冬天。但是结婚后的本尼就几乎不会晚归了。这让汤姆有点寂寞，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时候——他一直想找时间和本尼聊聊自己的心事。
叹了口气，汤姆决定回去休息了。但是当他转身，在自己嘴里吐出的白色雾气与路灯的辉映下，他好像看到自己房子门口站了个人。
"克里斯？"汤姆问道。
对方没回答。
汤姆走进才看清那双带着怒气的深蓝色双眼的主人是谁。
"…索尔？"汤姆想让自己表现得冷漠一点，嘴却不假思索地叫出了索尔的名字。
"又跟谁出去鬼混了？"
"额…我…"汤姆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过好在索尔完全不想听他的回答："就算想分开，至少告诉我是为什么吧？"索尔掐着腰走到汤姆跟前。
汤姆知道自己应该说出来了："你是神，我是人。"汤姆看着他，出奇的平静。
索尔叹了口气："这问题我在和珍在一起的时候就想过了，如果是这个事情，你真的没必要瞒着我，汤姆。"
"我只是…以为那才是正确的选择。如果我们分开，你可以在以后的岁月里渐渐忘记我…"
"我不会，永远不会。你知道我不会的。"
汤姆低着头没说话，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也许我们真的敌不过时间，那就让我们享受现在吧。别再这样折磨我了，汤姆。我爱你胜过世间一切。"索尔的语气柔和下来，他慢慢地靠近汤姆。
"对不起…索尔…真的对不起。"汤姆的重心稍稍一前倾就靠进索尔怀里，索尔抱着他，温柔地亲着他的额头。
"离开你的这段时间，我看清了，我真的，真的已经无法接受没有你的生活了。"汤姆抬头深情地看着索尔，碧蓝色的眼睛清澈得像马尔代夫的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