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云泥之别(3)

看见他的功夫，知道他的落魄，这次就把他借进来了，带着他赚点外块，也好糊口饭吃，小李对他，是有恩情的。
郭德纲面色放松下来，这也不是问不出口的事情：“李老师，您知道于老师去哪了吗？”
“你俩不是说完了吗？刚刚我在底下还看着的，说的真不错，我在底下也跟着起哄，好家伙，多少年没看见相声了，唉这才是相声啊，这才……”
小李还在感慨，絮絮叨叨起来怕是跑到天边也没完。
郭德纲不得不打断他的话，他心里还有更着急的事：“李老师客气了，那于老师呢，他怎么没过来？”
“你俩都说完了，你还找他干嘛？还想返场？啊，哈哈哈……”小李调笑他。
郭德纲转过身，走到一张竹编的桌子前，提起团里配的粗瓷大茶壶，倒了碗水递给小李：“跟着起哄也费嗓子，来，喝口水。”
小李端过那只茶碗，抬眼看着郭德纲：“谦儿哥回去拍戏了。”
“拍戏？”郭德纲一直以为于谦是文工团的演员。
“今儿个是实在没人了，我才把谦儿哥拉了回来，你说我总不能让不会的上去说吧，砸的也是自己的招牌。”
小李就着茶碗猛灌了一口，又抬头继续碎嘴，“谦儿哥已经拍了好几年的戏了，家里有钱，不缺我们给得一口两口的，这次看得也是团里的面子，这不一演完就赶紧回剧组了。”
“有钱吗？”郭德纲想起那个扶着自行车的身影，怎么也看不出趁了多少钱。
小李嘴一撇：“你以为谁都喜欢臭显摆啊。”
郭德纲无言以对了，也对，于谦总是一副淡漠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就算真的趁钱，也不会摆到明面上的。
顿了好一会儿，郭德纲才继续开口说：“那，这个后天水南的演出，于老师回来吗？”
“嗨，回来就好咯，”小李也摇着头惋惜，“不会你也别担心，我刚刚跟人商量好了，从天津曲艺社借了一个人过来，你以后就跟他搭伙。”
郭德纲心里“咯噔”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的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