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另一个我（上）(3)

“不知道你说的【团】【伙】是什么，反正就是一帮小年轻，整天不务正业，看到年轻姑娘就吹口哨。有时看到他们蹲在一起抽烟……不知道是烟还是**，我都避得老远老远。”大婶说得声情并茂，眼前已经出现了一群【流】【氓】似的，把菜篮子护得紧紧的，好像下一刻就会有人冲出来抢劫。
“他们还挺出名的？”
“怎么说呢？反正我们啊，没人敢招惹……”
“这些【流】【氓】骚扰过这家人？”
“这个我不清楚。死掉的那个小姑娘人眉清目秀的，挺周正的，有礼貌，见了我就婶子长婶子短叫。是可惜了。”
白锦曦暗想，看来这帮小混混在这一带很“广为人知”，那么肖丽的父母包括肖丽说不定都见过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肖丽还给曹全坤开门，太不合理。
白锦曦没有再接着问，大婶又跟别人叽叽咕咕说了几句有的没的，就继续去买菜了。
另一边，季白在顾局的带领下来到了南瑞市公安局。南瑞市的林局长是顾局的老同学，于一年前刚上任。对季白等人的到来显得意外又困惑。听明了来意后，半晌，他说：“没想到这案子惊动了你们霖市。”林诃沉默地抽了一根烟，“哎，当年呐，怕是真抓错人了。”
虽说全国的公安系统是联网的，但如果不是有心去做案件串联，就不会发现某个城市有多少起相似案件。
季白在全国联网的系统里找到了以“【强】【奸】”为关键词，搜出了南瑞近四年内发生的23起案件，加入“【杀】【人】”一项，搜出11起，其中9起既遂，2起【杀】【人】未遂。9起既遂的【强】【奸】【杀】【人】案中，有2起的凶手已被抓获，还有7起没有结果。
从犯罪手法上看，十分残暴，凶手携带了匕首作为武器，杀戮的目的十分明显。被害人都被凶手按住，从背后进行侵犯，然后被利器捅死或者割喉。凶手极度残忍，毫无人性，一个被害人被他从胸口连捅五刀，刺破心脏，一个被害人被【强】【奸】后，从小腹直线剖到胸口处……而凶手被抓获归案的那2起像是临时起意、准备不足。
下午五点，大伙儿回到霖市，白锦曦跟着秦明来到法医科室。走廊里仍旧灯火通明，偶尔有人声和脚步声传来，也是轻微的，整幢房子透出种阴凉肃静的感觉。
“秦科长，回来了啊，你之前要的报告我已经放你桌上了。”秦明带着白锦曦一路穿行，行至二楼时被专程来找秦明的法证科刘教授叫住。“哟，这是谁啊，怎么没见过？”眼尖的刘教授一眼就看到了秦明身后的白锦曦，笑呵呵地说：“小姑娘可真漂亮！”
白锦曦虽然是被从小夸到大，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如此夸奖却还是头一遭，她的脸慢慢红了起来。秦明回头看了白锦曦一眼，含笑回应：“谢谢刘教授，辛苦你跑一趟了。”
偌大的停尸房里寂静而寒冷，时间仿佛流逝得格外慢，只有两人偶尔的讨论交谈声，打破沉寂。
“哎，听说了吧，才送来的案子，不到六个小时就出尸检报告了。” 众所周知，秦明平时解剖鉴定尸体的速度是极快的，又快又细致又准确，所以还有个“霖市第一快手”的称号。不过今天带着白锦曦，他却是一处一处伤口，一个一个器官，仔细辨认、鉴定，再解剖。六个小时……已经很保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