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奇美拉(4)

还是沉默，更加长久的沉默，长久得眼镜女有足够的时间能把少女后背的所有伤疤全部摸一遍。粉红色的狰狞伤疤，有的刀疤旁边的肉甚至都有翻出，仿佛伤口就在昨日；胸口的贯穿伤是最明显的，看样子是从前胸正中进去，甚至穿透了整个脊柱。
眼镜女摇了摇头，这家伙是怎么活下来的？
就这样子，不知道过了过久，少女问她
“好了，你是谁，为什么要来？”
“啥？”这次又让眼镜女大跌眼镜，“合着你压根都没记住我的名字？”眼镜女突然内心觉得有些挫败感。
“没事，这已经没有关系了。”说完，少女松开了手，眼镜女只是整理了一下子风衣，看了眼烟锅，第二锅已经烧完了，一口没抽。
还是之前的流程，眼镜女点燃了新的一锅烟叶，递过去
“来口？”
“不了，这个刺激太大了。”少女摆摆手。
眼镜女伸回手去，叼着烟嘴，含混不清地说
“穿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烟气混着眼镜女的声音，喷在少女的脸上。
“等会儿，电视没关。”少女现在的脸上，貌似有了些微笑。
这就是三锅旱烟发生的故事。
TAKE INTO HELL！
呼啸的风，穿过少女的衣服，而眼镜女只是继续默默抽着烟袋，看着少女的背景。
“这里不就是个简单的摩天楼顶吗？”少女顶着风的呼啸，大声问眼镜女。
“假如，假如俺告诉你跳下去，你会跳吗？”眼镜女端着烟袋，同样的分贝回复着少女。
“会！”少女没有继续听眼镜女说啥，头也不回地往楼顶边缘跑。
“歪！姑娘，你还没告诉老朽你叫啥啊！！！”眼镜女也绝对没有猜到少女会真的连问都不问就跳下去了。
“我叫鵺！”这是少女留下的最后的声音。
这个楼，好高啊。
明明已经超过了正常的坠落时间啊。
红色，是爱情；蓝色，是生命；绿色，是理性。
但是，我不想再成为“没朋友”的悲哀角色了。
即使是地狱，跳下去，也是没有错的。
我的诞生，就是绝望的开始，随后的性命之虞，也是从地狱爬了回来。
所以就算是地狱，也只不过再进去一次。
不可能再诞生新的绝望了。
故事，讲完了？
“所以，完了？”小铃打扫着书架，一脸不可思议地问猯藏。
“是啊，你还想让俺说啥？”猯藏叼着旱烟，也有些奇怪的看着小铃。
“不是，这就是你第一个朋友的来历？你这说的也不明白啊，我为啥听不懂啊。”小铃放下鸡毛掸子，挠挠脸说。
“这个嘛，俺只记得那个家伙说过，红色是爱情，蓝色是生命，绿色是理性，也许俺喜欢彩虹吧。”貌似猯藏也不打算好好回答这个问题了，说完了也只是叼着烟袋，一边抽一边微笑。
“你们妖怪，很难懂的。”小铃叹了口气，继续拿起鸡毛掸子打扫书架，猯藏也只是耸了耸肩，在烟灰缸上敲干净了烟袋锅，也就继续看天狗的报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