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暗夜无光，步步深渊 （番外三 上）(2)

孟鹤堂也没动，十分专心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五指轻轻的拢顺着头发，似乎在寻找什么。
······
“先生”
“嗯？”
“没事，想跟您商量下，以后有时间我想去给高老师帮忙。”
“······嗨，我以为什么呢”
······
“啧～可算找到了“孟鹤堂在自己头发中扒拉了好一阵子终于找到了目标，一使劲就给扽了下来，然后捏在手里来回的转着。
周九良从旁边看的清楚，是根白头发，一时间有些恍惚，打眼往人脸上看去。
当年眼角的细纹如今也是布满了风霜，虽然相貌没变话，但周九良就是能够感觉出些不一样。
时间，从来没有厚待过任何人。
“我记得 高老师从好几年前就惦记着让你去，再说你也是打那出来的，行啊，反正队里咱就晚场，去吧······耽误不了什么。”
后来，还是相同的小孩来送的演出计划，这次他没被孟鹤堂拒绝，反而那人接过通知后，还抓了旁边个苹果递了过去。
他把苹果攥在手里，看着对面的人亮堂堂的大眼睛，一时没忍住，心里的话就脱口而出。
“叔，您可真漂亮！”
说完就后悔了，小孩觉得自己怎么跟个流氓似的，调戏的还是自己的长辈，可还没等他道歉，就见孟鹤堂伸手拨了拨额前的一缕头发，还对自己笑了笑。
“小孩子就是嘴巴甜，孟叔老了。”
“谁说的，我觉得您正好呢，业务又好人也好，温温柔柔···”
“哈哈，谢谢了啊，行了，快回去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接着送这个出来玩”
“叔～”
“撒娇也不好使，多少年前就用电子版了。你呀，心思给我用在正地上，要不下次可不是嘴甜就算了的了。”
······
直到站到大街上，这个叫君儿的孩子都不觉得孟鹤堂能真去罚他，而且他发现以前这个深居简出的师叔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沉默寡言，人也温柔，自己装小孩一撒娇就更严厉不起来了。
这边人正因为发现了什么新大陆高兴不已，那边的孟鹤堂却看着自家师侄一蹦一跳的背影发起了愣，过了好一会才缓过了神，露出一脸无奈的笑容坐到了沙发上。
笑着笑着他用手撑住了头，轻轻摇了摇，自言自语道：“呵呵～怎么哪都有他啊”
因着手掌和头发的遮挡，脸上的表情倒是看不清了，只是这语气里似乎带着点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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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传习社的上课、一周六晚的演出、周一的休息、偶尔一个月一两次的商演······在这些几乎不变的行程中，时间匆匆而过，这已经是周九良回来后的第四年了。
今天照旧是攒底，可说着说着，孟鹤堂就发现周九良走神了，其实自打他回来这种情况就很少发生了，更多的是故意演出的效果。
可这次不一样，作为长久以来的搭档，孟鹤堂可以清楚的感觉出周九良的不在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