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暗夜无光，步步深渊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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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地自萌，不上升真人
【第十五章 承认 上】
年底，两人的八周年结束，不久之后就是德云社的一年一度的大封箱。
出乎意料的，在今年伴奏人员里没有周九良的名字。
台上的师父，众人们不敢去询问，倒是都把目光都聚焦到了孟鹤堂身上，纷纷用眼神示意。
“怎么回事？”
“九良是犯错了？”
毕竟，周九良是社里难得的弦师，也是以前封箱时乐队的主力。
往年师父总是第一个定下他的任务，像今年直到名单出炉，都不见人名字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大家都担心是不是周九良哪里出错被罚了，却没有一个人意识到，周九良并不是职业弹三弦的，原就该和自己的搭档一起出场。
习惯有时候真是挺可怕的……
当时的孟鹤堂同样的不知所措，急慌慌的向坐在角落里的周九良望去。
少年只是一味的低头翻看着弦谱，丝毫没有被大厅里有些紧张的气氛影响到。
“小孟”
……
“小孟？”
“啊？师父，在呢！”
“出什么神儿！”
“没啥，就……就是九”
“对了，你们跨年是在天津吧？准备的怎么样了？老码头，可别自己坏了场子”
“是，师父，我们一定好好准备。是吧？九良！”
孟鹤堂特意高喊了一声，想把久良叫到师傅跟前，看看能不能说说伴奏的事。
自己今年还是和其他师兄弟搭着上，总不能单着孩子一个人。
突然的高八度，周九良自然也是听的清楚，他缓缓站起身来，踱步到台前。
这算得上胆子大的了，毕竟大家和师傅开玩笑的时候挺多，但真没几个人敢这样站着和师傅对视，这似乎是一种无形的“对抗”。
正当众人倒吸一口气脑洞全开的时候，周九良终于开口了。
“当然，师傅，早就准备好了。”
短短几个字，听起来也不过是寻常表决心的话，但就是愣被他这样冷清的说出来却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这番话一出口，惹得几个霄字科后来的小孩眼睛都瞪直了，瞬间对这个不大的九字科师兄顿生崇拜，连带着对整个头九的崇拜之情都滔滔不绝起来。
果然，头九都没一个怂人。
这都先不提，说回这站着的三人，孟鹤堂听到周九良的说辞直觉的有些不对，但拆开合起来也没品出点什么，咂咂嘴，想着先把话揽过来再说。
可能是九良守着师父不习惯，原本说起话来软绵绵的腔调才生硬了。
“师父……”
孟鹤堂刚说两个字，就见自家师父摆了摆手，这是让自己打住啊。
台上的郭老师用眼光在孟鹤堂和周九良之间来回了好几遍，大厅里鸦雀无声，通过台子发出的脚步声就像是踏在了每个人的心脏上。
“咚……咚……”
终于，几分钟后，郭老师走到了舞台侧边的地台阶口。
“云平，给记上，九良封箱弹弦子……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