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同人】人不如故（二十九）

＃图源lof杯酒醉姑苏，已授权＃
＃这一章写得很爽，心理戏什么的最喜欢了＃
＃借了隔壁天宫的梗＃
蓝忘机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魏无羡，神情哀伤。
魏无羡慢慢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松开了蓝忘机的手，后退半步，喉头涩涩的，“对不起啊蓝湛，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你和我不一样啊，我现在孑然一身，无依无靠也无牵无挂，想干嘛干嘛，自由得很。但是，你还背负着一整个蓝家的希望呢。所以，你不能走。”
说完这一席话，他就垂下眼睫，急急地转身欲走。蓝忘机一时心慌，直接从背后将他拥入怀中，两只手箍得极紧，似是怕眼前人会突然消失不见。他温热的鼻息喷在魏无羡的后颈上，低沉的声音里掺上了几分无措，“我……我和你一起走。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我们不是已经互相确定心意了吗，魏婴你不能这么自私……”
魏无羡深吸了一口气，用力从蓝忘机怀里挣脱出来，苦笑道，“蓝湛，自私的不是我，而是你。”蓝忘机呼吸一滞，愣愣地看着笑得哀戚的魏无羡，痛彻心扉。魏无羡继续说道，“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直不肯坦白我对你的感情？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能。正因为我心悦你，才更不能将危险带给你，而你现在要做的都是什么？在你眼里，你的名声，整个蓝家，难道都没有我重要？！你不要忘了，你先是姑苏蓝氏二公子，再是蓝忘机！”
魏无羡很有些激动，眼圈也不自觉地红了。他刚刚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很惊恐，他怕……他怕蓝忘机会像上一次的许许多多的人一样，消逝在他的眼前，他也怕蓝忘机会因为他的缘故被仙门百家所唾弃所不齿。这样的痛，他没有办法再受一次。
第一次见到魏婴这副样子，蓝忘机也不由得站住了，虚弱地辩解道，“名声什么的我本来就不在乎，至于蓝家……还有我兄长和叔父在……”魏无羡摇摇头，轻声说，“不必再骗自己了，你知道你们家的人对你倾注了多少心血。如果你就这么一走了之，不说别的，你真的过得去你心里这一关吗？”
“所以说，蓝湛，你没必要陪着我淌这趟浑水的。”魏无羡逼着自己不去看蓝湛，转身便走，却因为蓝忘机的一句话停住了脚步。
“你就这么有英雄病吗？”看到魏无羡即将远去，蓝忘机忍不住抛却家规，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起来，“我肩上负着的是蓝氏的期望，可你呢，你背着的是那么多条鲜活的人命！你背得动吗！你真的问过别人的意见吗？就这么自顾自地把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揽，你真的认为别人会为此而感恩戴德吗？！你因为不想拖累江家，自愿认了叛逃出门的罪，但你可知江宗主他们会有多难过？你因为不想拖累我，自始至终不愿与我坦白心意，又可知我有多么地失意？”
他好像从来没有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疲倦感如同潮水一般将他包裹起来，就连呼吸都被抽离。他喘了口气，看着魏无羡僵硬的背影，缓缓说道，“魏婴，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担着不行吗？”
魏无羡一言不发地听着，印象中，江澄也这么骂过他。他寂寥地笑了笑，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