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同人】人不如故（二十七）

＃以后每周三更人不如故＃
＃之所以这么慢是因为卡文了，有想将我救出苦海的可以私聊我＃
所幸魏无羡只是一时气血上涌，并无大碍，不过此时正是他虚弱的时候，怨气自是不会让他好过，魏无羡即使是在睡梦里也并不安稳，眼前闪过一幕幕令他肝胆俱裂的景象——在穷奇道上，金子轩被温宁一掌穿心；不夜天城里，江厌离浑身是血毫无生气地倒在江澄怀中；还有曾经美丽的莲花坞火光冲天、尸横遍野的惨状……他拼了命地想去阻拦，以血肉之躯挡住刀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所爱之人慢慢地失了温度，化作森森白骨。
只见床榻上的魏无羡双目紧闭，眉头却不曾舒展，额上尽是冷汗，两个拳头紧紧地攥在一起，直握得青筋毕现，骨节发白。蓝忘机坐在榻边，神色更是从未有过的焦急不安，却只能不断地用湿毛巾帮魏无羡擦去脸上的冷汗，也不敢再为他输送灵力了。突然之间，他听见魏无羡正小声地嘟囔些什么，不由得凑上前去，屏息倾听。“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三个字，从一开始的小声嘀咕到后来的声嘶力竭，一声比一声苦楚，一句赛一句凄凉，听得蓝忘机的心被紧紧地揪起，只恨自己不能在这时候为魏无羡分担苦痛。他不知道魏无羡到底在梦魇中看到了什么，魏无羡不说，他也不会问。蓝忘机自认为自己能给的不多，无非是魏无羡疲惫时给他一个肩膀，在他想倾诉时做一个安静的听众。
一滴眼泪自魏无羡眼角滑落，没入他的头发中消失不见，蓝忘机的眼睛陡然睁大，因为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蓝湛，蓝湛，你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蓝忘机说不上来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感受，是狂喜抑或是灭顶的心疼，那张冰封一般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表情。他轻缓却有力地牵起魏无羡的手，附在魏无羡耳边，不厌其烦地说了一遍又一遍的“我在”。
时间似乎过了许久，久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魏无羡才稍微消停了些，脸色恢复如常，呼吸也均匀了起来。倒是一向作息规律的蓝忘机一夜未睡，显得有些精神不济，看到魏无羡已然无事，便将就着倚在床边，微阖上眼小憩一会，但依旧好好地握着魏无羡的手不肯松开。
魏无羡悠悠转醒，只是稍稍挪了挪身体，便惊醒了蓝忘机。蓝忘机立刻睁开眼睛，扶起正要起身的魏无羡，探上他的脉搏，确认他的确无恙之后才仿佛松了一口气，眸子里漾起淡淡的笑意，随即又敛去了。魏无羡眨巴眨巴眼睛，没有理会蓝忘机伸过来扶他的手，反而抚上蓝忘机的脸，轻触着他眼下的一片乌青，心疼地咬住了嘴唇。
他自行跳下了床，上蹿下跳了一阵，拍着胸脯和他保证：“蓝湛蓝湛你看我！我已经没事了，你别担心，我保证以后一定特别小心，绝对绝对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可蓝忘机不吃他这一套，一把扣住他的腰，将人带进怀中，脸与脸凑得极近，饶是不要脸如魏无羡，也觉面上一片滚烫。他试着推了推蓝忘机，对方却岿然不动，只顾着用眸子锁紧他，低声问道，“你和我说实话，修鬼道，到底要付出什么代价？”魏无羡周身一震，半响不曾言语，任由气氛冷下去，才从蓝忘机的桎梏中挣脱出来，退后一步，平视着蓝忘机，神色无比认真，“好，我告诉你。对付怨气，便是以元神及灵气压制，教它们不得造次；对于凶尸，则如同驯服野兽一般，先强行压制，之后它们要什么，再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