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Rebuilding Year/重来 04（LGBT/Ryan & John/消防员&园丁/第一部）

在John小心地灌满咖啡壶并放到火炉上的时候，Ryan打量了下四周。厨房里的东西新旧参杂。木制橱柜看起来不错，上过漆，带点污渍，板门是小片玻璃样式。胶木台面有点旧，同样有些污迹。地板使用的是和门廊一样的光滑缎木板，但是上面铺了一条老旧的碎布毯。火炉已有了些年头，冰箱更是老旧。小巧的餐桌称得上是件艺术品。它看起来像是从某棵大树的主干截取出的一段三尺长椭圆厚木板，纹理深错，相当好看。弯弧形的细桌脚看起来不像是能够承受住桌板的重量，却又完美地达到了一个平衡点。椅子是金属制的折叠椅，同样陈旧。可是从椅腿的变形来看，应该已经无法再进行折叠了。
John打开火炉，然后伸手摸索着打开一盏小台灯的开关。台灯是由抛光的深色木头雕刻而成，灯泡裹在几根盘绕交错的奇特树枝条里，向外散发着柔柔的光。“我喜欢月光。”John向此刻美如画的窗户做了个手势。”再怎么看都看不够。”
“这灯很好看，”Ryan说。“我还从没见过类似的。”
“是吗？”John耸了耸肩。他从冰箱中取出咖啡，然后将漏斗放在一个老旧的有格纹图案的热水壶上。“我打算弄多一点。等几分钟就好。”
这个男人要不真的是喜欢老式，要不就是缺钱。Ryan拉出一张椅子坐下。“我不急。”
“那么你呢？”John背对着Ryan，眼睛在冰箱里望着。“你的家人呢？”
“两个哥哥。”现在是。
“一个嫂子，两个侄子。都在西岸那边。我父亲住在俄勒冈州（Oregon）。母亲十年前去世了。”
“抱歉。”
Ryan耸了耸肩。她是在911前两个月去世的。比David去世要早三个月。也许这样反倒最好。她生前一直很快乐。他中断对过去的思考。“没有妻子，也没有孩子。但是现在有点后悔没有生孩子。”
“你还有的是时间。但是你居然不后悔没有妻子，这就有点问题了。你有女朋友吗？”
“没，现在没有。”
John站直身子。“没有牛奶，抱歉。”
“没关系。“
John仔细地将热水倒到漏斗上，然后靠着柜台盯着Ryan。还是有点醉，Ryan想。
“那个金发小可爱呢？”John说。“就是那个鼻子挺可爱的卷发女生。看起来她对你挺有兴趣的。”
Ryan眨了眨眼。他怎么知道的？
这有点吓人了。
“我看到过她在校园里面从你后面追上你，”John说，显然清醒多了能侦查到那份畏缩。“好几次了。”
“噢。是的，她应该是那么有点意思。但是她还是太年轻了，你知道的。也不只是年龄的原因，虽然我打赌她最多刚过二十。但同样还有阅历的因素，她的一些行为有点肤浅。”
“只是享受的话不需要有阅历。”
“嗯。我以前是这么干的，但是…我已经不想再只是简单享乐了。”因为下一个他要*1*的女生就要看到他的腿，看到他腿上的伤疤，还要能够不介意。这是一幕他很难想象的画面。也因此他有将近一年时间没上床了。见鬼吧，他最近几个月有过的亲密接触还是John帮他清理伤口的时候。也许他可以和那个身材很好的高个红发女生试试。她看起来应该不会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