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容容探案集之修桥记（上）(5)

“那人族若是潜心学些工具制法，来这里开个工具店，岂不是随意赚成真正的大户？”
“这……”萌萌、韶爷、阿恭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阿恭先开了口：“不知为何，志同似乎一直有一个诅咒，那便是进城不富贵，富贵不留人。说的是人族如果进城卖东西，靠手艺大富大贵了，那一定活不久。这几年有好多人富起来了之后都神秘失踪了，一夜之间全家都空了。三年前有个人类厨子裘常升，开饭馆两个月就发了大财，某天饭馆起了大火，然后全家人也不见了。后来求富贵的人也就越来越少了，这些卖酒卖包子的，都只求赚来的钱够糊口。”
“那是……”
“那是些良心让狗叼去了的白眼人！”忽然一个洪钟般的声音插入了谈话，竟是一头身形与阿恭不相上下的野猪精，他的獠牙已经与虎牙无异，显然是修为不浅，但面目狰狞，充满了愤怒。他愤恨地骂道：“甚么商贾，匠人，都是放屁，些个奇巧淫技，便骗了我妖族那么许多钱财，肚里都装不下。个顶个的缺德，发了横财，一个月便要卷款跑路，全家不留，铜钱都不肯放下一个，黑心得很哩！”
“不可无理！”韶爷和阿恭连忙按住了这硕大的妖怪，阿恭赶忙来解释道：“容老板对不住，这是我的结义二哥小秦，性格有些粗鲁莽撞，其实十分热心，嫉恶如仇，也一直用心于志同的建设。就是对人有点那个……偏见，莫怪，莫怪。”
韶爷责问道：“二弟，昨日命你趋七百里外凌同县购置半日乐，当支本月所需，怎的一日便回了？”
“大哥有所不知，俺昨日方才行了五十里，便听闻次日萌庄上有半日乐出售，物美价廉。俺想着，萌庄的半日乐比凌同的还便宜，俺便买来，却是方便得紧呐。”
韶爷眉头立了起来：“购她家货作甚？萌萌买卖统五年，白手平地起庄园，不知几多水分。”
阿恭立刻表示反对：“大哥，话不是这样讲的，萌萌她卖的东西从来也没什么问题啊。”
小秦辩解道：“这却是无甚道理。妖岂会欺妖？萌庄人妖无欺，货真价实。大哥也曾去淘弄奇宝。倒是这容老板是个甚么意思，甚么人妖平等？甚么和谐共生？人类哪有一个良心尚在的？”
“抵触情绪好像很大啊。”容容微笑道，“我便是容老板。看来此事还需详谈，不如我请你们吃一顿，好好谈谈？”
“等等！”萌萌伸手拦住了容容，“我的水车呢？”
“嗯……确实买不起。”容容边走边拿出了一个小东西，“这是我主持研发的郭小伞，按这的算法大概能值个五十两黄金，可以抵债吗？”
“真的吗？”萌萌差点蹦起来，但还是故作镇定，“嗯，就这样吧。”
第二天
“就是这里了。”萌萌领着走入了一家饭馆。进门前，容容小声问萌萌：“这店如何？”萌萌把声音压到了嗓子眼：“绝对够便宜。”
刚一坐下，容容说大家随便点，韶爷便按着喜好点了些菜，小秦把背上的大筐放下，连要了许多酒。容容接过菜单，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禁失声说道：“这是最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