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暗夜无光,步步深渊 (十八)(2)
栾云平整理好自己的心绪,盖好了印章,将请假单一分为二,把其中一份递给了孟鹤堂。
“行了,我说着玩呢,那程序走完了一会儿吃饭去吧,也叫上他们。”
“可拉倒吧,小妖精最近不舒服在家养着,大林回来没几天就被拉着伺候呢,不叫他们出去野这俩祖宗不炸毛?叫他俩谁敢?再说,我一会儿就去车站,等回来着吧。”
“你这就走?”
栾云平不禁皱了皱眉,跟着孟鹤堂走到门边,想把低头开锁的人拉住好好问问,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对于孟鹤堂和周九良的事情,栾云平是他们几个里少有的什么也没说过的那个人,不是不想说,是没办法说,所以从头到尾也不过是传达一些师父的安排。
“小孟,这次回来就踏实演出吧,你这一请假就成月在外面,有人看着眼红,闲话都快传师父那了···听哥句劝。”
······
正准备开门出去的孟鹤堂听到这话转过了身,额前的头发似乎有些挡到了眼睛,他伸手轻轻的拨了拨头发。
栾云平和孟鹤堂站的算的上近了,近的栾云平能清楚的看到随着对面人的摆弄若隐若现的疤痕。
至到清晰的出现在孟鹤堂的前额,千言万语似乎也都因为这道疤消失在了嘴边。
这道疤,不算的太长,从发迹处到眉上;但却是太深了,2个月再见虽然已经不是最初地肉红色,但是却那么明显的“印在”孟鹤堂的额头上,也印在了许多人的心上。
不提起,并不是不记得。
“哥,师父都清楚···我又不傻,没他老人家点头,你就是总队长也没法给我这**批假,我也都清楚。”
“···可日子咱总得过啊!”
······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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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不在小园子演出,孟鹤堂就开始请假,少则几天,多则个把月,从2019年中到如今也是去了大大小小的地方无数了。
没什么目的,2019年的时候行程还有些满,所以总是在商演、拍戏的附近一些地区转转。
可要说有目的,那也是有的,尽管他没说,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在找人。
是的,他在找周九良。
当初周九良刚离开没多久,他就去了南京,一连几天都没敲开周家的门。
直到最后一天再去时,隔壁的大妈听见动静开门询问,他才知道,周家爸妈出门去了。大妈说前一天家里刚回来没几天的周家小子也走了。
“航航那孩子天刚亮就走了,我当时起来准备去买早点,结果正碰上,那孩子就一个人拖着俩行李箱,低着头往前走,我俩差点撞一起。”
“那他••••••说要去哪吗?”
“就说呢,我问他是不是回北京上班去,结果这孩子就一直说‘对不起’,后来一抬头,好家伙,两只眼圈通红,看着他长大我都没见过孩子这样,以为是让他爸妈训了。
我还想去找老周俩好好说说,再怎么样也不能把孩子往外赶啊!谁知道航航拉着我只说没事,说是赶车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