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佣园,深渊故事(3)

艾玛摇摇晃晃站起来，手颤抖着捡起泡在水中的刀子。
“噗——”她自己都有一点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人两眼翻白，倒了下去。本来那伤口被刀堵住，血液只能少许流出，这一倒，刀被拔出来，血液如喷泉一般涌出，很快被雨冲散。
“啊——”艾玛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那刀子落在腿上，刀尖直直扎去，一阵生痛。
她冷静下来，呆呆地看着那把凶器。
或许，自己该赎罪了。
风在耳边呼啸着，艾玛心里涌起赌豪的快感。
当海盗的人，天生就是来赌的。赌赢了，荣华富贵；赌输了，一无所有。
现在，她输了。
“啊——”艾玛猛然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
惊慌的望向四周，看到窗外阳光明媚后，艾玛才渐渐安下心来。
原来是做梦啊。
艾玛捂住头，感觉晕乎乎的，最近，做梦都是这个情景——这个改变她一生的情景。
是谁说的，记忆就像阳光，回忆起来，暖暖的。艾玛真的很羡慕这人，因为他一定没有经历过悲伤，没有经历过失去亲人的痛苦。
她突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在这船上有她的什么人呢，是朋友，还是亲人？就算有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天真了，不能像以前一样嘻嘻哈哈的了。因为，她已经没有了天真的资格。
圣杯侍女……她不经意间想到了自己的职业。
这个职业在这船上是很吃香的。其一就是工作简单，无非就是在祭司菲欧娜举行祭祀活动的时候，端上净手的圣水。说是圣水，其实就是普通的淡水，这淡水还是过滤后的海水，装在圣杯里就提升了一个档次。他们说这样的水可以洗净罪恶，让洗手之人得到海神的庇护。而这些艾玛都明白，不过就是将活人杀了后唯恐入地狱，所以才编制出这样一个东西来维持心理平衡。其二就是地位高，当上这个职位后，不用看一般小官的冷脸，不用干任何活，还有专门的人来服侍，甚至干得好还可以得到神明的庇护，这样的工作，何人不想干？于是艾玛极为不明白，为什么点名要自己当，自己不过就是一个战俘，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不是吗。不过身不由己，生活的苦酒还得往肚子里咽，那些现实还得接受。
艾玛望向床头柜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无奈的叹了口气。那衣服并不好看，草帽是黑色的，外加一根红色带子装饰。衣服裤子是黑色的，围了一条灰白色围裙，用棕色腰带绑着，鞋子手套是朱红色，搭配起来，感觉怪怪的。
她的湿衣服已经被洗干净晾起来了，挂在甲板上（这里的人似乎都爱在甲板上衣晾衣），和众人的挂在一起，远远望去，就像是随风飘扬的旗帜。
艾玛利索的穿上衣服，拢了拢额前的碎发，走向祭祀台。
说真的，她不喜欢祭祀，这样很不人道，况且……自己还要成为杀人者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