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佣园,深渊故事(2)

克里切轻轻点头，搀扶起艾玛：“小心点。”
“艾玛，你怎么弄的？”艾米丽小心翼翼地掀开她湿得能挤出水来的裤腿，就看见膝盖处红得似乎能滴出血来，“你这估计是骨折了。唉，他就不该带你上船，每次不是骨折就是各种……”艾米丽口中的他指的是里奥.贝克。
看着欲言又止的艾米丽，艾玛笑着，露出两瓣虎牙出来，嘴边出现两个酒窝：“擦伤摔伤加内伤。”
“还笑。”艾米丽对艾玛也是佩服，不管什么时候都笑得出来，“你就乖乖在床上躺段时间吧，别又好了伤疤忘了痛。”
艾玛挠了挠头，吐着舌头。
艾米丽很贴心地给她披上一件白卦，问道：“对了，外面这么样了。”
她像只狐狸一样懒洋洋的趴在床上，用毛巾将头发拧干，随口答道：“不知道啊，我去看看？”
“不行，你是去送死还是去拖后腿啊，没听见外面有爆炸声吗？”毫不犹豫拒绝，艾米丽一向慈祥的脸上变得严肃。
“就一次嘛，我可以的。”说着，像下军状令一般。艾玛一溜烟从床上下来，到地上走了两步。
艾米丽自知呦不过她，索性放她去了。
当艾玛一瘸一拐的来到甲板上时，形势已经变了。那搭在船边的黑色的铁钩，一直连接着敌船。铁链上已经有人在往这边爬了，他们动作敏捷，如在树枝间跳跃的松鼠。玛尔塔和众人站在船边，用军刀拼命砍着铁链。但那铁链仿佛有魔力似的，怎么砍也砍不断。
“用枪！”里奥大声喊叫，那带着命令的声音如针一般穿过涛声，传进众人的耳朵。
那刀子被遗弃，纷纷落进海里，溅起一朵朵浪花。
晚了，在他们拿来枪的时候，敌人纷纷上船，如潮水般的人气势汹汹涌来，无不叫人害怕。众人很快扭打起来，刀划过风的声音，喊声，杀生，响成一片。刀过之处，血影掠过。空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地上已经被染上了暗红色。但那可以流动的红色丝毫没有要减少的样子，混着雨水翻滚着，涌进海里，引来大批鱼类。一个个人落水，在波涛汹涌的海面溅起硕大的花，最终的结果是肯定的，那就是葬身鱼腹。艾玛无力地靠在墙上，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努力不叫出声来。她何时见过这样的情景？如人间地狱一般的情景。吓得如石化了一般，不敢动弹。
有人看到了她，提着滴血的刀，踏着尸体，一步一步走来。那脸跟所有人一样，蒙得死死的，只露出一双闪着寒冰的双眼。
爸爸……谁来救救我……艾玛绝望的闭上眼睛。
“咚——”里奥肥胖的身体重重砸在木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艾玛的眼睛凝然不动，透露出一股震惊，原本红润的脸色瞬间苍白，她一下子站起来，自责和愧疚在冰冷的心里回荡。漫长而艰难的几秒后，她啰啰嗦嗦叫了声“爸爸”，但那近乎绝望的声音迅速消散在雨中，回应她的，除了带着雷鸣的雨，就是一片厮杀。
里奥紧闭的双眼毫无意识，四肢抽搐着，嘴角涌出许些泡沫。艾玛重重跪下来，泪水决堤而出：“爸爸——”
那蒙面人爬在地上，沾血的刀扔在一旁，他痛苦的喘息着，哀求的看着艾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