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Shadow】第五人格 同人 无约之誓

“我回来拿围巾和杯子，”杰克试着把语气放软，“你是不是又没吃饭？”
杰克发现约瑟夫的脸比碎瓷还白，冷汗沾湿了刘海。约瑟夫很容易低血糖，这个他知道，而且他完全不会自己照顾自己按时吃饭。杰克有点手足无措，他从未见过约瑟夫如此狼狈而疲倦的样子。虽然他稍微有点生他的气，有种被当成替代品的感觉，但这跟约瑟夫没什么关系。因为他也没有跟约瑟夫谈过这个问题，没有约定过这种生活其实是约瑟夫给他的所剩无几的善良。
谁还不是个犯人呢。
所以他回来的时候就想着要不还是厚脸皮地往沙发上一躺补补觉，围巾和杯子就是临时起意的拙劣借口。约瑟夫按着太阳穴冷汗涔涔，杰克也没等他说话，径直走进房间默默地把瓷片收拾好。然后他又安静地走到厨房，很快做了一盘意大利面端上桌。约瑟夫看着他缓步走过来，一把握住他的手臂把他抬到桌前。“你好像自己会做饭吧？”声音带着无辜的慵懒。
“我会但是一直有人给我做饭啊，”约瑟夫卷了一叉子面，“你的围巾在柜子里。”
“嗯......约瑟夫你吃完饭有事么？”
“有。”约瑟夫埋头吃面，脸色还没缓过来。
杰克冲了咖啡，把清咖推到约瑟夫右手边，自己在厨房另找杯子。约瑟夫很喜欢骨瓷，这种东方的娇弱物品给人的感觉跟它们的主人一样纤细。但杰克并不怎么想用，他的手不应该使用如此温柔的东西。
“橱柜里有新的白瓷杯子。”约瑟夫的声音悠悠地飘过来。
杰克愣了一下。他感受到了约瑟夫注视着他的眼光，炽烈却温软。他不知道这浓郁的情绪从何而来，但他很确定，这情感的映像是他自己，而不是别的什么人。杰克拿了一只杯子，顺手把方糖抱在怀里。他很喜欢吃甜食，而约瑟夫正相反。他们曾经争论过这个问题，最后得出结论是各自为政。因为杰克连喝红茶都要扔几块糖，约瑟夫被他怂恿着尝试了一下，决定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让杰克碰茶具。
咖啡的香气溢满了整个房间，却仿佛充盈了整个世界。
然而杰克根本没想好该说什么。是该约好我住你家房租多少顺便给房东做饭收拾家么？这不用约定。是该谈谈关于他接近杰克的动机么？我把你当艺术家你把我当替代品的胡闹关系还是不要搬到明面上来的好。想来想去他们的关系竟然如此脆弱易碎，不过是恰到好处的萍水相逢，他们却都妄想把点头之交变成熟视无睹。没有约定过的就不存在，杰克很清楚这一点。既然我们都不想用约定来束缚我们自己，那为什么不分道扬镳也许还可以期待再次相遇？
“你记得吃饭，我走了。”杰克把盘子和杯子刷干净，从柜子里翻出来围巾披在身上。
“杰克，”约瑟夫苍白的声音刺过来，“你要去哪？”
“我不知道。也许会回......”
他的话被打断了。约瑟夫左手抓着西洋剑钉在墙上，右手撑墙把杰克困在面前。杰克瘦削冷锐的脸显出不知所措的样子，罕见的赤色眼睛映出失去冷静的约瑟夫。杰克的五官棱角分明，刀砍斧削，脸色永远是透着少许病态的苍白，让人不由得注意到他的黑眼圈和狭长的眼角。杰克移开视线，他的眼光穿过约瑟夫透向没有焦点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