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北 旧文（1）(2)

“你每次都是这个借口。刚才当我没说。”
何炅扶了扶眼镜，眼睫毛低了下去。
傻子。
“何炅，昨天让你出任务，有没有发现？”属于少年的声音刺破空气传过来，散漫的问答。
“没有。”何炅直视着他，眼镜反射出微弱的光，在玻璃幕墙上扩大。
“你在袒护他？”
“没有。”
“关于他的身份，我想你很清楚。”
“是。”
“他是来执行任务的。如果你再不下手，警察就要涌进来了。”
“……”
“看来是浪费时间了。”
两个人的脸上带着笑，透出凉薄的味道。
“我到底要不要……啊不行，要是真的报给头儿了，何炅会被抓起来的吧……”
颜色温暖却并无温度的曦光透过毛玻璃洒在人身上，原本安静的气氛一下子被打破， 撒贝宁挠头，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
设计感颇重的时钟指向七点，滴滴答答的声响惹人烦躁。
“行了新手，今天白天不睡觉了，晚上睡。八点出来。”声音在窗外响起。
撒贝宁习以为常的也不回应，马上裹件夹克出了门。
“现在这个天，给你买冰啤酒也不容易。你好歹体谅我一下行不行？”撒贝宁手里抓着一罐啤酒，冷凝出的水滴将手心浸得发红。
“你又不是不喝。”何炅顺理成章的接过已经开了口的易拉罐，冬天特有的触感刺激着神经末梢。
“夏天不喝酒，冬天喝冰的……”撒贝宁接过来罐子，看着正好喝到三分之一处的酒。
“行了，走吧。”
何炅忽然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清晰明亮却又藏了万千思绪。
撒贝宁有些心虚，攥紧了手心里的警徽。毛糙的边角刺剌着手心。
真疼啊。
“嘶……”撒贝宁扯下一块纱布往自己手上鼓捣。
“行了，不就是子弹擦了个边么。”何炅皱起了眉毛，手底下却麻利的替他包扎起来。
“我们在……看风景？”
何炅没有回答，从鼓鼓囊囊的兜里掏出冰啤酒来。
他拉开易拉罐的拉环，开启了一段长久的沉默。
“你是不是觉得对不起我才故意迎着子弹上的？”
何炅的突然开口打断了撒贝宁的沉思。
“啊？不是……”
肯定的语气，这叫他怎样回答？
“我从前便是想逃便逃的，牢狱看不住我，你不必替我着想。”
“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撒贝宁拿起来一罐啤酒，向来扣门的人今天买了不少东西。
“你这个一直，指的是我回来之前还是之后？不管说什么，我一直没失忆过而已。”何炅将喝空了的酒瓶子扔下去，老楼房下方行人鲜少，也听不见什么动静。
“至于一杯倒，撒贝宁，你作为警察却没有想到我所谓的一杯倒之后听到什么东西吗？”
“所以你知道我们今天会失败是吗？”撒贝宁也学着他的样子将易拉罐用力的丢出去。
“你受伤这件事倒是没想到，不过你既然受伤了，还是不要考虑回去的好。我当初在警局卧底，最后主动曝了身份，也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