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北 旧文

ooc 架空
正文
何炅愣了一瞬，似笑非笑的扯开嘴角，手插入兜里。
“你只知道这些？”
撒贝宁张口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木讷的点点头，口袋里的消音器碰撞，独属于重金属的声音让他的理智微微归位。
“你知道我今天的任务是什么吗？又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帮你吗？”何炅的一切都一如既往，除了眼底的波澜起伏。
撒贝宁只觉着眼皮跳了一下，他隔着毛绒布料摸了摸枪的轮廓，随即一点儿愧疚感升腾了上来。
“你猜猜看。”何炅将白皙的手掏出来，冬天的寒风瑟瑟，关节处泛出红色，却未曾影响他持枪的左手。
“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我记得你很想试试我左手的枪法来着。”
“我只想问你一件事而已。”撒贝宁感觉到耳边有风在撕裂空气，猎猎飞舞的是何炅的风衣和一旁的碎布片。
何炅嘴角微微上扬，手里的枪丝毫未动，和被风吹得翻飞的大衣一点都不应景。
“你一直不怎么穿衣服，冷不冷啊？”撒贝宁扯扯自己脖子上艳丽的红围巾，吸吸鼻子。
他将围巾扯下来，又围到何炅脖子上，并不好的手段略有些勒人。
何炅看撒贝宁孩子气的笑，又孩子气的缩缩脖子，最后拔出抢也是随意得很。
“撒贝宁，你必须赢的。”头儿出发前严肃的将抢按进撒贝宁手心里。
“你们头儿算盘打得不错。”何炅看着对面人有些红肿的眼睑，“你昨天纠结了一晚上也不算辜负我。”
即使撒贝宁习惯了何炅单方面下命令式的话语，他依旧觉着他的话里漏风一样，夹杂着冰粒子，碜人的心。他记得从前何炅不是这个样子的。
从前何炅是什么样子的呢？
撒贝宁心里忽的升起一股子挫败感，他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从前的何炅大概是碍于身份的关系，对所有人温温软软，跟所有人都可以聊得很来，语言艺术登峰造极，也正是因此，他入狱以后的日子并不难过。由于保密的性质，很多人甚至还以为他是因为非法携带枪支入狱的。
而自己跟他比起来简直破绽百出。
“我记得我教过你很多，不分以前与现在。”何炅近乎温柔的笑了，扯开的嘴角在模糊的光里显得不真切，微小的细纹随着纹理泛出来。
“我确实没学会什么。”
撒贝宁翻转过手腕，两声枪响同时响起。
然而不管是撒贝宁的头儿还是何炅的上头，都听得出来是一前一后。
何炅一直不是被迫拥有孤独的。
至少他自己是享有孤独。即使这样的孤独被打断过一段时间。
外面依旧是无尽的黑暗与安静，但桌子上计算准确的稿纸告诉何炅今天是大年夜。
纵使是这样偏僻的地方也拥有点微的灯火与春节联欢晚会。
何炅手里握着一枚开了线的警徽。粗糙的质感摩挲着指腹的茧子，微微发痒的触感让他想起了很多事情。
其实开枪也不过是三个小时以前的事情，他却觉得斗转星移，兜兜转转过了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