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画屏春（上）(2)

“多谢。”九良双手接过，仰头灌下喉头。其实并不会喝酒，却也忘了这回事。
只听孟鹤堂问道：“那一夜是你折了一枝梨花给我吗？”
九良放下酒杯，讶异地望着他。
“梨者，离也，不吉之兆。”他缓缓地呷了一口酒，“你说‘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我说梨花分明是白的；你说‘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我笑说分明你瞧着年纪比我小。可你说完这句话就脸红了。”
九良现在就脸红了，不知是因喝了酒还是听了他的话。
孟鹤堂起身，缓步到床塌边，提起罗裙衣摆端坐下，然后便静静地望着他。
“九良？”
他唤道。
杯酒入肠，不胜酒力，醉意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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