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众手 其三

他想到德米崔乌斯·卡塔法里克，他的窘境并不比卫尉自己好多少。帝皇之拳并不比斯坦统诺克斯更想拳套上沾满忠诚之血。如同卫尉一样，卡塔法里克也会觉得冲突将会是个外交噩梦，也许，如同斯坦统诺克斯，他也会禁止使用致命武力。在这种限制下拿下轨道平台已经很困难了，就别提如何——
“卡塔法里克上尉致敬，大人”军士长说到，宣称有个新的通话频道开启了。
“连过来，”斯坦统诺克斯说道，此时他们正进入机控区。
“卫尉。”帝皇之拳的阴沉声音在斯坦统诺克斯的高盔内回荡。
“上尉。”
“我用你曾用过的同样礼节回应你，”卡塔法里克说道。“将你的人从机控区撤离，马上。”
“德米崔乌斯，等等，”斯坦统诺克斯呼叫到，但一阵杂音告诉他上尉已经离开了。
当装甲的脚步一步步将他们带向目的地，斯坦统诺克斯试着让自己进入卡塔法里克的角度，他怎么才能阻止禁军的前进，又不用见血？卫尉慢下了步伐。他的头盔显示滑向内部甲板。
“军士长……”
“是，卫——”
起爆器在上下同时开启，很可能是矿用炸药，同战争石匠征召的契约工一起被运来，被布设在结构甲板和楼层面上。
金属碎裂，光线四散，第二阵爆炸展开。
机控区的整整六层，正是禁军穿越的地方，直直的从轨道平台上脱落。
时间刚刚好。护梁、甲板和工业机械结构被自身重力立即拉向下坠。根本没时间下命令，没法通讯。
当甲板坠落，变形的天花板落向他时，斯坦统诺克斯用尽全身解数奔向起爆处，两步跨过坠落的地面将他带到房间扩展开的边缘，一个笨拙的跳跃，让卫尉获得了他需要的升力，让他用两只金光闪闪的手甲抓到了墙上。他挂在了支撑结构撕裂后的残破边缘。
在用指尖挂住时，斯坦统诺克斯看向下方。众多扭曲碎裂的残骸，跟着损坏的平台结构下落。禁军们四散其间。有些够到了他们站定同志伸出的手甲，有些被还没能进入机控区的后卫勇士拽了回去。剩下的随着掉落的残骸翻滚着，抓紧地面和机械随着一起落向下平台区的底部。
卫尉有只手臂被从上方落下来还紧紧攥着盾牌的步行骑士砸开。斯坦统诺克斯在空中将他抓住，他手甲的尖端如同钩尖一样掐入禁军的盔甲片内。在将战士提到墙边稳住后，斯坦统诺克斯才调整了他手甲的握力。
这让他想起了艾斯帕提克墙——那是个针对皇宫最有挑战性防御之一的艰辛攀爬。他们中的许多老兵不得不面对这种阻碍，并将其看做仪式般的鲜血游戏的一部分。斯坦统诺克斯只希望他们的练习传统不被遗忘。
“名字？”斯坦统诺克斯将那个步行骑士拉到身边。
“维加，大人。”
在用一手摘下头盔后，他看向了下方在他们面前开启的另人眼晕的泰拉景象。他比大多数禁军矮，但敦实又渴望行动。他将他的震惊的恶心吐向下方的虚空中。
如同其他在空房间边缘附近的禁军一样，斯坦统诺克斯将自己爬上一个更为稳妥的停留处，维加也这样做了。狂风在他们身边呼啸。在轨道平台下方，数千米的距离上，卫尉实际上都能看到远处喜马拉雅山的地形。尽管从这样的高度，他依旧能分辨出皇宫外墙外同心圆地区上的卫星城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