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你的呵总已上线（四）(2)

“想死自己动手，我出子弹。”
周棋洛猛然踩下刹车，掏出枪填满弹匣，把枪扔到她怀里。
“可是我只想死在叔叔手里怎么办？”
“脏手。”
他一脚踹开车门下了车，程悠然拨开毛毯推开车门跟了上去。
“叔叔你去哪儿？”
周棋洛去而复返，火气上蹿，他指着前面的路说道。
“呐，前面的路被积雪压断的树干拦住了，你不想今晚在这过夜就别粘着我。”
碗口粗细的树干蛮横霸道地拦在路中央，这条路昨晚就已封路，除了他们再无其车辆。
“我……我可以帮忙。”
“你确实可以帮我一个忙，滚回车里去，别影响我干活的心情。”
昨天给她处理伤口，羽绒服和毛衣都不能再穿了，现在她身上只穿着他脱给她的一件卫衣。
头顶覆着一层薄薄的白色，小脸惨白，眼角湿润，嘴唇皴裂，鼻尖通红，她用力吸着鼻子也没挡住涌出的鼻涕。
“听话，到车里等我。”
他摘下手套扫掉她头顶的积雪，把手套套在她手上，而后踏上了咯吱作响的雪地。
一种类似牛皮糖再也甩不掉的无力感油然而生，其中似乎还有掺杂着一些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情愫。
明明知道她擅长伪装，表里不一，明明知道她古怪嗜血，声名狼藉。
半小时后他搓着双手回到车内，寒意沁入皮肤冷却了血液，这鬼天气，比预想的还要糟糕。
“叔叔我能坐你旁边吗？”
“不能。”他顺手拧开了车载音乐，使人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充斥车厢。
“那样我就可以给你捂手了。”热忱的视线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
没等他同意，她兀自翻过座椅来到副驾驶座，坐稳后迫不及待地拉起他的手藏进了捂热的毛毯里。
僵硬的手掌慢慢回温解冻，脸颊滚烫，他有些别扭的抽出手启动越野车。
“叔叔，这条路不是去C城的路，我们要去哪里啊？”
“不知道。”
 她半边脑袋枕着他的肩膀。
“叔叔你谈过恋爱吗？”
“为什么告诉你？”
“那就是没有，我也没有哦。”
“叔叔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坐副驾驶吗？”
“没兴趣知道。”
“因为他们说副驾驶座是女主人的位子。”
“叔叔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我相信一见生厌，终生相厌。”
“嗯，所以叔叔其实也喜欢我对不对？”
“……”
喜欢吗？
做他们这一行的，第一堂课就是剔除情爱，灌入冷血。他是行业中的佼佼者，这从侧面说明他是剔除最干净的那个。
同情而已，不是喜欢，不可能是喜欢。
他不可能喜欢她。
除了白一点，笑起来有点可爱，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像根竹竿，他不喜欢。变幻莫测的性子，时而安静，时而疯癫，他不喜欢。口若悬河，乖巧的谎话信手拈来，他懒得去分辨真假，他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