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赋》BY:狐灵沐谈【一】(2)

他唯一不明白的就是，这样一个人，为何会做出杀害手足兄弟，残害依附于潆溪的龙鲛一族......
“阿爷的双目已经渐好，可以接触一些强光了，但是因为痊愈不久，四五个时辰您便要稍微休息休息，待过几日便无恙了。”
“好。”
“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小妹，近日一直未曾见到。”
“小妹前些日子受了些伤，已经交由族亲照顾了。”
“好。”
两人大约就是在这样不尴不尬的日子中度过了许久，素楼日渐觉得长曦似乎将对朔河的愧疚与爱转接到了他的身上，他其实......
但是俩人都闭口不谈，怕是打扰了这片刻安宁。
素楼自小生在凡间，纵使看遍山河人间，甚至连妖界他也沾过边，却一直未曾目睹过妖界真正的面貌，记得小时候爹爹会与他说一些他记得的事情，后来牵扯到北妖界的时候，他便忌口不提半分了。
现在，他有了这个可以了解妖界的机会，闲来无事时他会问长曦一些妖界的事情。
长曦则是会抚摸他的头耐心与他一一道来，这让他非常的惊讶，他以为长曦会同他爹爹一样，不肯与他多说，而长曦似乎并没有什么顾忌，他说起妖界的时候，是亲切的，说到北妖界的时候，他笑了，非常温柔的那种笑意，他说他的家就在那里。
他也从长曦口中得知，妖界曾分六境，称：北妖，南妖，东妖，西妖，中妖，青丘，而妖族则更喜欢唤为界。
他的曾祖母自异界而来，同北妖鲛女明月，青丘帝嗣白逸，平定当时的北妖之乱，顺势吞并当时境内王储争斗不息的西妖，而后占地为王，改北妖王都映湘为潆溪，自封为侯，实则为帝。
后来妖界只余下五境，北妖界由女侯统治，而界中多出骁勇善战之人，随了女侯好战之喜，女侯亦是为女妖心中高不可攀的神，北妖盛名传说，女侯带孕战南妖王，以胜利之姿于战兽背坐产女。
南妖由三首鳞蛟统治，东妖零散，由三个老东西管辖，中妖界占地面积大为纷乱之地，也就是世人所说的妖界。
青丘是传说之地，归属妖仙一类的世外之境，无人见过其景，唯一得见的便是自青丘而来的公子，一人唤做白臻，一人唤做白逸......
不过而今，北妖界虽无女侯，但王嗣之位依然无人撼动，南妖界鳞王罗庚依然野心勃勃，东妖已经合并，有意倾倒南妖界，这是长曦迄今为止所知道的，也许世道变了呢！不过与他已经没有多大干系了。
不是么？
......
再后来，素楼跟着长曦去了距离妖界非常接近的地方，素楼不大明白，长曦说是为了养伤，可素楼依然是觉得，长曦这么做似乎是为了躲避某些什么.......
这让素楼很是担忧。
他们择的地方是一处世外小村，里面多为普通凡人，也有妖，不过多是一些性格温和的，变做人形同凡人一起，朝耕暮归，长曦原身是九尾，为北妖王嗣血统，即便没有这层身份，也当是肉食动物。
虽说这凡人小村也不乏有狐妖此类，若真要和长曦相比，自然是比不得的，长曦虽为狐，可体内流的却是青丘九尾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