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浮生录②——言语(5)

她跟慧音一样。两个人都是！
一瞬间，我心里涌上一股无名火。我立马出门，追上了离开的少女。
“怎么了吗？今天可不会再迷路了。”
见我突然出现在她的背后，她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和我搭话，可是我没心情和她说什么闲话。
“你，到底想做些什么？”
她有些不解。
“什么想做什么？”
见到她困惑的样子我更加生气了，我知道我没有理由去生气的，可是，情感这个东西，绝非是我自己的理智能够控制的。要是我能够控制的话，就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这样的……
“我说过了吧！不要再靠近我了！”
我大吼着，整片竹林都回荡着我的声音。
对啊，不应该接近我这样的人，我就是一个罪人，一个妖怪，就应该一个人隐居在这竹林里。
我突然的爆发，吓到了眼前的少女，她的身子有些颤抖，低下头没有说话。见状，我的内心更加的烦闷了。
你倒是说些什么啊！
“我、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而已，这也不行吗？”
沉默了许久，她用轻微颤抖的声音说出了这句话。我不知道她是用怎样的心情在说这句话的，不过就这一瞬间，我知道我错的很离谱。内心的焦虑与怒火随着这句话逝去了，紧跟而来的是自责和不安。我清楚了自己是个怎样恶劣而差劲的家伙。
她的内心又是否在怨恨我呢？我知道，她没有在说假话，正因为知道，所以才会觉得不安，才会觉得焦躁。一旦把事情揭开了，我还有什么由头去生气？还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因为不想，因为不愿意？怎么可能！说真话做真事的人，是不应该和我这样的人接触的。我也想……
“怎么了吗？”
所以我才讨厌温柔的人啊。
少女察觉到了我的变化，反而询问起我了。自己所遭受的不平，就这样抛在脑后了吗？
“没什么，送你到村口而已。明天就不要再来了。”
我偏过头，不让她看见我的脸。再之后索性走在她的前面，用背对着她。我当然知道，现在的这幅模样，被人看见会被取笑的，所以，绝对不能被人看见。
“嗯。”
她笑着回应我。
少女又没有听进去这句话。
………………
“为什么想和我做朋友？”
“因为你是一个温柔的人啊，又漂亮，还很帅气。”
“是吗……”
“我可没有在说谎。”
“藤原妹红。”
“嗯？”
“我的名字。”
“那，能叫你妹红吗？”
“随你的便。”
“那我们是朋友了？”
“人类的寿命是很短的。”
“妹红活了多久了？”
“谁知道。”
“每年要记得来看望我啊。”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都没有。”
………………
慧音又是怎么想的？我要是能够好好和她谈谈，是不是就能够知道她的想法了？我其实一直都是在装糊涂吧。我早就清楚了，不是吗？只要做出决定就好了。
等到她明天再来的时候，她肯定会来……一定会，到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