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题(二十)
人生不是除了是与非别无其他的选择题,它多的是模糊的中间区域,绝大多数人都是在这里挣扎的,我们俩也不例外。
拿了冠军生活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我俩甚至没有来得及庆祝,就匆匆奔赴下一个城市。
这轮演出结束的时候,孟哥的眼袋大过了他引以为傲的双眼皮,恨不得站着就能睡着的我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
真正有心思庆祝的时候,已经到了我的生日。
我没有仪式感,但是架不住孟哥起哄架秧。
原本说好了和他过,他却悄悄发了偷拍我和麦叔叔合影的照片以及我烫头时心血来潮给他一个人的直播,新仇旧恨一起,我放了他的鸽子。
他和师哥们玩得不亦乐乎,我则欲哭无泪。
他是在夜里十一点多给我发信息的,思考了各种地方,我把他约到了家里。
朱老师不在家,我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
他拎着酒瓶子进了门,顾不上和我打招呼就进了厨房。
等他捣鼓出来两碗面之后,已经过了十二点。
我不怎么在乎这些,倒是他懊恼的不行。
“这群人死活不走,害得我紧赶慢赶楞是没赶上十二点之前。”
我伸手去捣鼓我们那个房子里那个常年被当做装饰品的电视,仔细的研究着如何点播。
就着主持人开场的声音,孟哥打开了第一瓶酒。
“来不及祝你生日快乐了,祝你二十五岁的第一天过得快乐吧!”
我听见他说,笑了笑然后同他碰了杯。
我二十五岁的第一天,和他一起,的确很快乐。
吃了那碗面我俩就进了客厅,客厅里没有沙发,房东没给我们留,就只有我和朱老师买回来的一个软垫,我俩坐在上面,看着电视里播了差不多一半的决赛。
“我做的长寿面不好吃吗?你怎么不给我一个评价?”
“挺好的。”
他看了我一眼,明显是嫌我敷衍。
“长寿面多好呀,以前想吃还没有呢。”
“我又不是吃了长寿面就一定能长寿,有那功夫我还不如多晒晒太阳。”
我答了一句,躺在了垫子上。
孟哥看了我一眼,然后躺在了我旁边,“活回去了,包袱你也信。别的不说,你肯定活的比我长,行了吧。”
“活那么长干啥?”
“活着还不好啊,你这孩子不知道一天天的想啥呢?”
他没再理我,起身去开第二瓶酒。
我盯着电视机看了半晌,然后在漫天的彩带落下的时候想起了我前些天忽略了的问题。
“孟哥,我问你……”
“你谢我什么……”
大约是喝了酒,我总觉嘴皮子没有刚刚利落,本想把这些天积累在心里的疑问一并问清,组织了半天语句,也就说出了这么个。
“谢你肯来啊,你不来,我能谢的着这么些人吗?”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肯来……”
他转过身把瓶子里的酒倒进了自己杯子,然后伸手开了第三瓶。
“我还不了解你,这要是别的综艺或者电视剧,你肯定把我一个人撂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