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月分裂(2)
而作为前任共和国红军总司令约瑟夫.瓦采季斯此刻也蹲在墙根边,作为一名旧俄军上校,他那满是横肉的脸上早已饱经沧桑,但同时也在心底定下了规矩。
因为所谓的叛国罪行,契卡的牢房他是坐过的:没错,沉默是金。因而他决定不说什么,默默的从上衣袋里掏出一支烟,小心翼翼的顿着:“司令员同志,注意形象,少说两句,大家不都在想主意嘛!”
“不要着急,加米涅夫同志。人还没有到齐。”斯克良斯基早已把烟蒂掐灭了。暗淡的灯光照在他那清秀的脸上,而他只是是不是眨一眨眼,穿着马靴的双脚也不曾动一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外面早已暗下,会议桌上的那些文件,墙上的那些标语和画像,此刻都没有用,因为主人还没有来。其他几位或许还有临时从梦中喊起来的,因而不时传来哈欠。
走廊上响起快速又有序的马靴声音,站在窗口上的斯克良斯基马上冲周围拍了拍手掌,使了个眼色,这样一个个委员才站到那些属于自己的固定—或者临时的会议座位前,门也就在此刻打开了。
自然是托洛茨基,以及罕见的搀扶着那位前不久刚当上副主席、逐渐握上权杖的阿列克谢.布鲁西洛夫,毕竟他是广为人知的、在数年前那场血雨腥风中大显神通的旧俄上将。年纪也比在场的都大了好一截—毕竟已68岁,虽然说拄着拐杖,可是穿着马靴,仍然是不慢的。
他们二位都是大领的工作服,只是有些人是风衣,平时身穿西装的那几位也到了。只是那位应该是乌克兰军委特派员的米哈伊尔.伏龙芝,此刻却戴着军帽、一身戎装的出现在了这里。
与会的都默认了虽然他是在乌克兰工作、而实际上常常出现在苏革军委的情况了,虽然有些名不副实,但都心知肚明。
毕竟现在有能耐的是那位名为列夫.托洛茨基的苏革军委主席。
气氛依旧是沉闷的,三人走到座位前,托洛茨基推了推那圆眼镜,略显沙哑的说:“同志们坐下吧,我们现在没有时间磨蹭了。”
大家自然都心神领会,熟练的把背靠在宽大的椅背上。斯克良斯基缓缓的凑过来耳语了几句,托洛茨基望了望还空着的几个座位,稍微皱了皱眉:“还有几位有恙在身、需要坚守岗位的同志没有来,我们先开会吧。”
门关上了。只一个速记员坐在一旁准备记录着。“同志们,我们面临的情况有变,现在,在乌克兰和坦波夫,甚至是在我们的远东,到处都有不同的敌人,在持续不断的和我们的红军作战,诸位注意到这一点了吗?”
嗯?听到这一番话,众人却完全懵了,怎么回事,不是说要讨论坦波夫的那位图哈切夫斯基的有关于不严格执行苏革军委的命令的问题吗?怎么这就一闪而过了?
“乌克兰东南部、以及克里木半岛地区,代表无政府主义的马赫诺匪徒化整为零的在这一带持续不断的活动,给我们的清剿和平定局势,带来相当困难,”斯克良斯基那根细长的手指指着乌克兰土地上的那些箭头,从坦波夫那儿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