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一个 二

巨城中央一座府邸内，一个中年妇人站了起来，她浑身毛孔竖起，心脏剧跳。
她看着双手，手指间隐约有火光闪烁。
“儿啊。”老人的长吼传来。
砰砰...砰砰。
妇人明白这是什么一回事，接下来也该轮到了她了，但妇人的心跳仍然不能平静。
“不是早已经打算为夫君和赤城奉献一切了么，你怎么还是这么不争气？”
妇人按着胸口说着，眼睛中的慌乱也渐渐平静。
一刻、两刻、三刻。
府邸里已经没有任何人，就好像从来未曾有过人。
巨城前的的老人早就已经血流满身，他每砍一刀都好像花费了全身的力气。
老人仰天长啸，双眼直视异族将军，大吼：“来吧，我是不会倒下的，人不亡，城不毁。”
左胸口上的纹身越来越灼热，老人扯开自己的衣服低头查看。
砰砰砰砰砰。
血肉几乎完全包裹着骨骼，只余下那颗心脏。
现在它发着红光，正在不停跳动。
“啊。”
老人胸上的纹身越来越烫，烫得老人不住嘶叫起来。
老人捂着纹身，他感觉到纹身好像是要跳出来似的。
随着纹身越来越烫，老人好像感到有丝丝力量拥进他的身体，原本握着剑颤抖着的手也稳住了，顺势手中长剑前刺。
一头异族捂着喉咙倒下。
老人惊喜看着手中剑，喃喃道：“剑法天成，回来了。”
 老人手中长剑不住翻动，围着老人的异族一个一个倒下。
在一旁看戏的异族将军坐不住了，坐直了身子，收起了眼中的戏谑，挥挥手指示身后异族压向老人。
被异族包围的老人闭起了双眼，手中长剑要不轻轻拖动，要不往直前刺，长剑挥动间异族一头头倒下。
“剑法天成，浩儿，浩儿是剑法天成。”
“剑法天成，果然是好苗子，我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剑法天成，因为你是剑法天成。”
“剑法天成...”
“剑法天成...”
“夫君...”一声叫声唤醒了沉醉在回忆中的老人。
老人一个激灵，手中挥动的长剑一滞，无数的异族就扑上来，扑倒了老人，异族拥上去密不透风的压着老人。
老人在异族的隙缝中，看见在城墙上的中年妇人缓缓倒下，打开双手如同展开双翅，向着自己跌落。
“不，桒儿，不...”老人看见自己妻子跌落，失声痛叫。
半空中的妇人身体好像燃烧起来了，眼睛中只有被异族压住的老人。
“夫君，凤凰之羽送予给你。”
“什么，不要，桒儿，不要。”老人意识到妻子做什么了。
“对不起，夫君，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该死的，你们个个都说这是唯一办法，到底是什么办法，为什么是我？”
“因为夫君你是剑法天成。”儘管妇人身上的火焰如同羽毛一样，让妇人近乎飘落一般落地，但始终还是飘落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