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渐入佳境(3)

白锦曦被胖大婶和季白的对话震得外焦里嫩，有些尴尬地挠挠后脑勺，这时候还是选择装死比较好。
“后面有个二层小楼，是‘小医院’，这里的猫啊狗啊打个什么针，孩子们有个小病小灾也不用次次去市里的医院。这里看不了的，就从外面请医生来，给孩子们看病、做手术，如果这里没法做，就送到医院去，费用都是我们中心出。”
有个小医院，还能做手术。
“你们这里真好啊，现在像你们会长这样肯花钱搞慈善的企业家真的很少，如果我们老板也像你们会长一样仁慈大方就好了。”白锦曦脸上羡慕的表情装得很真。
“大婶，我想捐点钱给那些孩子们，可以吗？”
“可以啊。”大婶很热心地说，“等你们挑好了猫，我带你去。”
季白的本意就不是挑选猫咪，把那只白猫抱在怀里就算挑好了，局里食堂正好闹老鼠。
来到捐赠处，白锦曦正低头翻钱包呢，季白忽然把白猫放在她怀里，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礼貌地用双手交给工作人员。“您好，这是我们俩的一点心意，希望给孩子们买点童话书。”
工作人员很热情，夸他们有爱心的同时，给了他们一人一个爱心勋章当做小纪念品。
“我们赶紧回去吧，只跟头儿请假了两个小时。”白锦曦怯怯地说。
季白答应下来，顺势替白锦曦抱着猫，一起离开了慈爱收容所。
白锦曦见他右手抱着猫，一咬牙，绕到另一侧握住他的左手。他的大手骨节分明而修长，因常年握枪带着些薄茧。
季白微微一怔，没有把手抽出来的意思，只是换了个握法，显得更加自然些。这双手乖乖地被他握在手心，很软，好似姑娘柔顺的长发骚动着心底，引人遐想。
走出收容所的门口，季白抽出左手，搭着白锦曦的肩膀，搂着她向前，“别往后看。”他提醒道。
“我知道。”白锦曦小声回答，
从背影看，还真像一对相携离开的恋人。
白锦曦心里有点小猥琐地窃喜，这……算不算利用职务之便占他便宜？
上了季白的车，开出一段路后，白锦曦笑笑，“我很抱歉，刚刚害你破费了。”
“值得。”季白一语双关。
不但发现了线索、奉献了爱心、搂了人家的肩膀、握了人家的小手——这叫物超所值。
“挺可疑的，他们有自己的医疗设备和手术室。回去是不是能申请搜查令？”
怀里的猫似乎特别喜欢季白，一直往他怀里爬，最后干脆就钻到季白双臂之间赖着不走了，瞪着大眼睛望着他，好像一个学生在认真听讲。季白屈起食指刮了刮猫咪的下巴，不得了，猫咪无比娇嗔地伸着脖子让他摸，舒服得眯上了眼睛。白锦曦嫌弃地看着那只大白猫，抓住它的尾巴，它倒好，灵活地将尾巴抽出来，搭在季白的长腿上，还扫了两下，好像要把她的手给扫开。
“这肯定是只母猫。”白锦曦撇嘴，不爽地说。
季白偏头看了看她，将手搭在猫咪的背上，“慈爱对这些猫狗的救助，算是落在了实处。不过，我临走时看了看犬舍，一些攻击性很强的獒犬没被铁链栓起来，这说明它很有可能不是被救助的流浪狗，而是有专人饲养的护卫犬，它认得饲养员，所以不需要把它栓住。”顿了顿，看着白锦曦一脸思考的模样，又道：“还有临走的时候，有人在观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