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渐入佳境(2)

“哦——”白锦曦恍然大悟地拖了个长音，移开目光看向一边。
两人你来我往倒显自然，却惊得周遭吃瓜群众目瞪口呆。
这种小事需要他季白亲自出马吗？季队这分明是在假公济私啊！
赵寒先是有点意外，然后笑了。他好像有点明白了之前季白话里的意思，下意识地看了眼季白。
季白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沉黑的眼睛却静静地盯着她。季白这个心思弯弯绕的人，赵寒自然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随后，季白又摆出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另外，我们从流浪动物的收治情况可以窥见收容所的用心，一个专注于其他事情的收容所应该没心思管几只猫几只狗的性命。反之，如果猫狗们照顾得很好，说明收容所搞慈善至少不会是一个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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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爱收容中心两道铁门敞开着，里头还有一副褪了色的“欢迎各位领导莅临参观指导”横幅。一个上了年纪的保安坐在岗亭里悠闲地抽烟、看电视剧，见有人来了，问了句：“干嘛的？”听说是领养小动物，就拿了个本子出来登记。
白锦曦注意到，季白掏出来的是一张工作证。只见他在本子上写：
纪柏，男，证件号xxx，职业：食品厂仓管。来访目的：领养猫。
“大叔，你们这儿领养要钱吗？”季白不急着进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普通价位的烟，分给保安一根，亲自点上，自己也夹着根却没点，“我们就想拿一只普通的猫，大一点，捉捉老鼠，不要那种宠物的。”
“不要钱。”保安摆摆手，“宠物猫很少，那么贵，谁舍得扔？有也是生了病的，刚治好就被一些志愿者领走了。”
收容所占地面积并不大，比普通小学还再小那么一圈。登记窗口的服务员听说了他们的来意后，让他们坐着等一会儿。不多时，一个微胖的中年大婶走了过来，说带他们去看猫。
猫舍和犬舍之间有隔离带，看上去十分整洁，除了动物们本身的味道外，并无其他让人不适的气味。看来在收容动物方面，慈爱花的钱不少。
大婶介绍道：“这些猫都做了驱虫和绝育，很安全的，你们放心。”
“我看报纸上说，你们这儿收容了不少孤儿，和这些猫狗在一起，会不会对他们的健康有什么影响？”季白蹲在地上，抚摸着一只胖胖的白色猫咪。这只猫不怕人，蹲在他脚边。
“孩子在另外一片呢，不跟动物接触的。”大婶心直口快，“你自个儿瞧瞧，哪来的孩子？”
白锦曦叹口气，“那些孩子真是可怜，愿意领养他们的肯定比愿意领养动物的人少吧。”
“可不是嘛，你不在这里工作你不知道，没良心的父母非常多。有的是未婚，有的是因为小孩子有病。有一个嘴唇有点裂的娃娃，做了几次手术也好了，亲生父母就那么狠心，将来肯定要遭报应的。”大婶很感慨，“哎，我看你们小俩口感情不错，有孩子了吗？”
季白好似一直都在逗猫，漫不经心道：“暂时还没有。”随后又问：“手术费也是这里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