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开始的日子（四）(2)

九霄又将头发拿在手上，然后让它同一块石头一起自由落体。
同时落地。
这是最好的回答。
可笑，自相矛盾的可笑。能感受到风，能正常呼吸，却没有了阻力。
世界就这样失去了常理，而她现在才发现。
“这……这是怎么回事？‘能量’……能量指的就是风的动能吗？”德莉莎难以置信。可九霄的回答进一步跌碎了她的常识。
“不止。你再感受一下你体内的的崩坏兽因子。”
德丽莎现在才注意到，自己体内强大恢复力的源泉已经几乎失去了活性。同时她也注意到，空气中的崩坏能浓度也很低。
前不久他们可是和律者打了一架，当时空气中的崩坏能浓度可以让一个普通人快速死士化，甚至成为高阶死士。 就算终焉律者离开了，崩坏能也不会就这么消失。
能量……崩坏能也是能量的一种，动能也是能量的一种，风的动能消失了，崩坏能也几乎没了影……其他能量呢？光能，电能，势能，热能……其他的东西还有动能吗？比如，自己的拳头。
德丽莎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看九霄。
九霄瞬间明白了她的想发，“停停停，有话好好说，除了风之外目前我还没发现哪个物体失去了动能。还有，像核能电能之类的好像也没有了，只是在我们的脑海中存在的一个固有印象。比如我们在中国看到的那个核发电站不是全部瘫痪了嘛……”
德丽莎“想起”了那个死寂的地方，认同地点点头。
“还有，中国的建筑不是几乎完好吗，但东瀛这边的建筑几乎都成了废墟。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德丽莎一惊，“难道是因为浮空岛……”
“对，浮空岛的能源是崩坏能，因为失去能源，到从几万米的高空坠下，引发了大面积海啸，造就了我们眼前的这副景象。”九霄突然声音高昂的起来，张开双臂，声情并茂地问：“如此不合理，如此可怕的力量，愚蠢的女孩！你觉得，是谁有着这样的、蛮不讲理的权利？”
德丽莎通畅无阻地听懂了九霄在说什么，又畅通无阻地想到了答案，“终焉律者！”
“终焉律者又是谁！”九霄故意刺激德丽莎。
德丽莎憋了半天，无力地说出了那个她明明发誓守护的名字：“琪安娜。”神色又暗淡了下去。
九霄暗暗叹气。温柔地蹲下，摸了摸她的头，轻轻地说：“这个世界有着矛盾，具体原因不明，但八成是律者的力量导致……” 
两成是自己导致地……
“所以，我有一个猜想，可能是琪安娜的潜意识作用，导致了［终焉］的能力没有完全发挥。所以我想我们可以帮一下琪安娜” 
一派胡言。
德丽莎的眼神渐渐恢复了光芒，“你的意思是我们还没输，我们还有机会拯救世界？”
九霄愣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你看这［终焉］不是不在了吗？她的力量效果还在，我想她应该成为了类似量子化状态……”
“就像希尔以前那样？”德丽莎眼睛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