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开始的日子（三）

冷汗，从九霄的脸颊滑落。他能感觉到德莉莎那小小的手中蕴含的力量，能把他搓成肉丸的不合理的暴力。
但是，作为一个……曾经的舰长，作死，是每日的必修课之一。所以……
吻上了她的拳头。
“哎……”
这是在找死吗？德莉莎感觉晕晕的，一定是酒的原因 。
趁着她没反应过来，又握住她的手一个流畅的单膝下跪，像是掏出戒指一样地……打开的一瓶苦瓜汁。
苦瓜汁……
什么意思……
“Triri就应该喝这个。”
哪里找到的……
“在那边埋着的。”九霄指了指。
为什么……
“为什么要给我这个啊！！”
“这不是你喜欢的……”九霄装作委曲。
“就是说为什么要给我好吃的啊，我要酒啊！大家都不在了啊！是我没有保护好她们啊！”
德莉莎抓住九霄衣领，狠狠将他按倒在地上。
“我明明答应了塞西莉亚要实现她的梦想，明明答应了她要照顾她的女儿，明明我们这么拼命的去活着……” 
九霄平静地看着德莉莎。
终于发泄出来了吗。将痛苦留在心中是会把人逼疯的。
九霄知道她可能会酗酒，还知道她可能会自杀，也可能会像个僵尸一样活着。自从他看见［终焉］的那一刻，所有的“他”的记忆就像是在他大脑里打开了一个超级压缩包，几乎屏蔽他的意识。
但这些都是可能。
就算自己的责任没有做到，他还是要能救一个是一个。
德莉莎堕落的原因有很多，她的责任没有履行，她发誓要保护好的人没有保护好，她本该履行的约定没有做到……以至于对世界没有了念想——她一直是靠着约定活过来的，曾失去塞西利亚就像一个空壳。
也就是说，得让德莉莎再有一个需要活着的理由——就像与塞西莉亚的约定——说白了就是得让她有事儿干……
为了救她，无论是什么，再这样一个毁灭的世界，我有什么理由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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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在动脑子的时候突然卡了一下。
看到的正骑着他的肚子双手狠狠抓住衣领的喝醉了的德莉莎的脸。
似乎合理的不合理的全部都发泄完了，喘着粗气。
氧化钙，真他喵的可爱。
九霄缓缓地将手扶上德莉莎的头，摸了摸；然后张开双臂，将她整个小小的身躯揽如的怀中。
德莉莎看不到的角度，九霄的眼中闪烁着的不知名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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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静静地躺在废墟上，九霄与德莉莎并排地躺着仰望天空。
是在数星星吧……
石子儿有点扎……
或许是累了，德莉莎一言不发。
嗯，这个时候应该由男士来打破沉默。
“九霄，实际上如果没见着你的话，我可能就自杀了吧……” 
心中一阵绞痛，可能是心脏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