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怀(2)

说完却是趴在桌上呜呜地哭，砸了手上的酒坛，说：“一年前，我亲自把大哥封了，我查了十三年，整整十三年，我不知道怎么每一天怎么睡得着，闭上眼，是大哥，睁开眼，是整个聂家，世人皆说我一问三不知，以前我不知又如何，有大哥在，我不知又怎了？...”到后来，却是泣不成声，整个人缩成一团，话都说不出来，已是醉了。
蓝曦臣俯下身抱起聂怀桑，看着跪着的人，温声道：“起来吧，今日的酒钱，我帮你们付吧，只是.....”
有眼色的已是站起身，道：“我们今儿个只是喝酒，没见过聂家人。”众人附和。
蓝曦臣点点头，抱着聂怀桑离开。
聂怀桑醉了也不安稳，一直碎碎的说着什么，蓝曦臣隐隐听到“对不起”。
突然，聂怀桑大叫一声“曦臣哥哥”，蓝曦臣一怔，而后道：“怎了？”
聂怀桑手在空中乱抓，抓住了蓝曦臣的衣领，将脸埋进蓝曦臣的怀里，一句一句地说着对不起，然后抽抽搭搭地睁开眼，迷茫的看着蓝曦臣，含糊不清地念着一句又一句曦臣哥哥，蓝曦臣笑着一一应着，他念几遍，他答几遍。
突然聂怀桑挣脱开蓝曦臣下了地，蓝曦臣以为他醒了酒，正要问他怎么回事。
聂怀桑却是只是看着他笑，蓦地扑进蓝曦臣怀里，仰起脸撒娇：“曦臣哥哥，帮我在大哥面前美言几句吧，让他不要再训我了好吗？”
蓝曦臣一怔，抚着他的头，应了句：好。 
而后，聂怀桑拉着蓝曦臣讲了许多许多，多是些他大哥离开前的事，蓝曦臣也不烦，陪着他发酒疯。
聂怀桑抽了抽鼻子，打了个哈欠，道：“曦臣哥哥，我困。”
“那就睡吧，我在呢。”
“嗯.....”
聂怀桑睡着了，蓝曦臣抱着他，寻了个亭子，俩人依偎着睡了。
迷迷糊糊间，蓝曦臣听见聂怀桑说：“曦臣哥哥，我不喜欢你。”
“我也不喜你。”
“嘿嘿，我爱你.”
“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