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她是天才（下）(2)

“我刚才查了，他跑运输的钱进进出出的实在太频繁了，也没什么大额汇款。就是……”赵寒拿出了一张复印件，“定期存折这里，去年到今年，三笔2000元的存入，存入日期的前后三天，他的活期存折里都没有支取。他妻子说，他的钱都由他自己打理，不可能是从妻子那里拿的。我觉得，他每次运输都***********脏听说能卖几十万，2000的运费是不是有点少？”
“仅负责把脏器从郊区运到市区，不可能得到太多的钱。”季白靠在椅背上，目光汇聚在桌上某一点，若有所思，“有的贩毒人员托下线将毒品通过火车运往另一个城市，每次仅支付五万元作为报酬。”
“运输人体器官被发现，一口咬定自己毫不知情，比运毒风险小，自然报酬也少。”季白顿了顿，言归正传，“你说电话亭附近交通头到了夜晚视线很差？这是突破点。联系那个辖区的侦查所，我要知道近几年内那个区域发生过什么小案件，却因为摄像头的关系一直没有结案。”
“这是？”
“除了我们内部探员，谁知道那个摄像头在夜晚只是个摆设？除非打电话之人曾在那里遇到什么事，通过探员之口得知摄像头的情况。”季白找出区域地图，“这种没有夜视功能摄像头一直不更换，最大的原因就是附近没有交通信号灯，也没有居民小区，在这里发生的小案件应该不多，找出来，或许有收获。”
莫森因为这两天一无所获，有些垂头丧气。季白抬眼看看他，“没有查到任何关于换肾手术的信息是意料之中的事。”
季白走到落地窗边活动活动筋骨，“法律规定，肾脏、心脏移植等等涉及人体器官更换的手术前，供患双方的身份证、户口本、户籍证明、捐赠同意书等等都必须经过审查。在这种严格的规定下，一个来源不明的肾脏如何通过医院正规的手术渠道放进患者体内？”
“这么说来换肾手术是偷偷摸摸进行的？”白锦曦的眉头舒展开，“对了，季队，既然一开始就知道查不到，为什么还要查啊？”
“不单要查换肾手术，还要查医疗器械、药剂供应商。”季白笑了笑，“否则我和赵寒去就行了，为什么要请秦法医来？”
秦明沉默许久，说出了第一句话——“丰业医院！”
“什么？”
秦明快走几步，站在演讲桌前，双手撑着桌面，“我们本地的这十几家有能力做器官移植的医院大多医用设备、器械和部分药剂都由某几个公司长期供应。我对比了近五年的数据，丰业这所私立医院每年的手术量只比这几家三甲医院少20%，但购进的手术室耗材、药剂是比那些医院多10%左右。”顿了顿，他又道，“当然，这是出货单显示的内容，丰业医院的进货单据肯定存在造假。”说完，走向窗边，一直盯着外面，不再说话。
“相亲男女一见钟情简单，配型可没那么容易，知道你需要肾，就一定能立刻找到一个能配上的？流浪汉不是在别人需要肾脏时才去街上抓回来的，而是本来就呆在某处，就好像一些黑中介圈养供体一样，一旦配上型，马上手术。”白锦曦这个比喻虽然简单粗暴，但非常恰当，同时也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