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楚歌(2)

随后不管何楚歌怎么说，这孩子也最多是附和几句。临走时，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看向月坤，这孩子也正好抬起了头。
“你想，跟我回家吗?”
孩子先是一愣，魔方落在了地上。转头看着一旁院长阿姨，又看看目前的警察。他不知道怎么的，点下了头。
从此，他有了另一个名字，叫做张夜明。
3.
“楚哥，明天班主任喊你去学校一趟。”已经十七岁的张夜明坐在何楚歌对面。
“小子，你又干什么惹黄老师生气了?信不信我跟张叔说，喊他回来教训你。”二十八岁的何楚歌这些年已经走到了副所长的位置，此时他正写着年中的总结。
“你去就知道了，我回去了。”
“嘿，夜明问你话呢，”何楚歌无奈的扶着额头，这些年过来，夜明依旧同小时候一样，沉默少言的性格至少让他沉得下心去学习，过段时间就要高考了，这点他并不为之担心。
就是偶尔这孩子不怎么听话。
揉揉发紧的太阳穴，在总结报告末尾敲下2008年5月10日作为落款，结束了这一天繁忙的工作。
“下个星期趁着还有几天的年假，周末的时候，趁着高考前带夜明和张叔去重庆玩两天，好久没回老家了。”伸个懒腰，合上电脑。
掏出手机，用诺基亚调出通讯录。
“何警官，不好意思这周末还叫您出来。”班主任黄瑛在学校办公室桌上放下一杯茶水。“这次是夜明的事情。”
“黄老师我知道，夜明，是不是又在课堂上玩魔方了?”
“不不不，夜明说他想去警校。”
“警校?他从没给我说过，他那成绩走个川大川师什么的不成问题吧?”何楚歌有些吃惊。
“是啊，他这两天突然给我提起，看样子态度还挺坚决，没办法我也只能来问问你们家长的意见。”
“好吧，我回去问问他，老师没什么事了吧?”
黄瑛点头回应。走时，何楚歌偶然看到，一个小小的魔方，正挂在老师的随身包上。好像是去年教师节，夜明熬夜给每个老师做的小礼物吧。
回到家，打球回来的夜明也正从浴室冲洗出来。
“我听老师说，你小子想去读警校?怎么不跟哥说说?”
“我打算下个星期等警校招生的体检过了再跟你说也不急。”
“嘿，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说，看样子你黄老师还没你楚哥重要。”
“哪有的事，对了哥，你不是说下周要去重庆玩两天嘛，我想去你学校看看，不介意吧。”
何楚歌想了想，算起来也差不多是他导师过五十岁的生日，也应该回去看看，便应允了下来。
晚饭后，回到房间处理工作到差不多午夜，看着手中诺基亚显示的时间，又是新的一周的开始，这个周末，就可以回去看看了。
“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熄灯，睡下。
4.
崇明村用了十年时间，变成了崇明镇。
何楚歌也用了十年时间，走遍了这方山洼的角角落落。
午后的派出所是恬静的，有点倦意的他不免得趴在了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