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读心术（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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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堂】读心术（十七）
次日孟鹤堂抵达警局，却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郭老，您怎么来了。”孟鹤堂急忙迎了上去，虚扶住了老人，迎到了自己位置上，“有什么事您给我打个电话就行，还自己跑过来多麻烦。”说着转身端起茶杯，倒了杯茶水，双手递给了郭老。
郭老接过茶杯，拍了拍孟鹤堂的手背，脸上的笑容有几分苦涩，“小孟，我今天是专程过来和你道歉的。”说话间眼眶竟然泛了红，“秦霜那丫头，是我没教好，好好的一孩子，走上那歪门邪路，给你们添麻烦了。”
孟鹤堂抽了一张纸巾，递给郭老后，俯下身说道，“郭老，您不要这么自责，她是个成年人了，她自己做出这种选择，就应该承担相应后果。”
郭老擦了擦眼泪，轻叹一声，没再说话，孟鹤堂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是对此多了几分遗憾。
“郭老，周医生…”孟鹤堂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说道，“这次也帮了我们很多忙，只是他的性子，我们这一帮人真是没能摸透…”说着，连他自己都不好意思的笑了。
提起周九良，郭老的脸上挂上了几分骄傲，可仔细瞧瞧骄傲下又有些许心疼，“九良那孩子，是我看着长起来的。平日里瞧着冷冷淡淡，实际上性子倔强得很，认定了的死理谁也拉不回他。”郭老沉默了一会儿似乎陷入了回忆，“其实小时候的他，也挺活泼爱打闹的，要不是撞见那种事情，也不至于心有魔障。”
孟鹤堂摸了摸脑袋，似有不解，刚想追问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孟鹤堂朝郭老颔首致歉示意道，举着手机转身出了办公室。
电话是刘筱亭打来的，他按照孟鹤堂的吩咐去确认了报案人的情况，女孩儿叫王惜，一名六年级的学生，妈妈叫王檀，曾经是死者工厂的会计，半年多前辞职，现在经营着一家水果店，就开在案发现场的附近。
“王惜补习班的老师说，他们是六点半上课，案发当天王惜好像迟到了几分钟，其他也没有什么异常。”电话里刘筱亭顿了顿又继续说，“哦对了，她老师还说王惜那天到的时候好像哭过，头发也有些乱，她帮忙重新梳了一下。”
“头发…”孟鹤堂沉吟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说，“你现在在哪儿，我们去一趟王檀的水果店。”
孟鹤堂回到办公室，和郭老道了声别，途径审讯室时，老秦刚好从里面走了出来，递给孟鹤堂一份口供笔录，冲他摇了摇头，“酒吧那几个人审过了，问不出什么，他们和死者此前的确不认识。”
孟鹤堂点了点头，快步走过，然后又猛地停住了脚步，回过头冲老秦说，“你去查一下王檀这个人，是李元厂子的前会计，包括她当时辞职的原因。”老秦急忙应下。
水果店。
“周医生？”孟鹤堂站在水果店不远处，一眼就看到了和老板娘说着话的男人，就是昨天对他冷淡异常的周九良。
“孟警官。”周九良似乎对于孟鹤堂的造访十分惊讶，他收了收脸上的薄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