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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题(九)

(脑洞产物,请勿上升蒸煮)
孟哥进了组,我则无事可做。在队里串了几场后,我开始重新做我的职业生涯规划。
于是我晃晃悠悠溜达到了书馆,在门外遇见了根儿哥,他着急回家给孩子喂奶,呸,做饭,没工夫理我,打了个招呼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然后我又遇见了我师哥,不,应该叫师姐了。自从他在他们队小封箱喊出那一声惊世骇俗的“哟”之后,他就正式确立了他的舞台风格,而我,也就顺理成章的把称呼从“师哥”改成了“师姐。”
他前几天刚刚得了个宝贝千金,这会儿人逢喜事精神爽,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母性,呸,慈爱的光辉。
我俩许久不见,他见我来,笑的灿烂到我都能看见他的牙花子。当然,我猜他也能看见我的。
我很喜欢他。
他很厉害,能捧能逗能说书,虽然他捧哏的时间少,但他在我心里是和朱老师一样的捧哏巨匠。
我没怎么正儿八经的读过书,可他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说实话,我挺羡慕的。
我俩同批入科,一起学的相声。
在一堆毛头小子里,我俩显得各外的与众不同。他那时候岁数不小了,哪怕长的再年轻,也和一帮十四五岁的小男孩儿格格不入。
而我十五岁的时候,长的和五十岁一样。每次跟他们出门,都容易被误认成送孩子的家长。我也乐得答应,有便宜为什么不抄呢?
开始的时候,我和他没什么交流。其实我和任何人都没什么交流,我喜欢一个人,自己想事情。
那个时候,宿舍没空调,也没暖气。再加上格局设置的有问题,所以冬冷夏热。
我不会打牌,也不会打游戏,融入不到他们良好的氛围里,所以每个晚上,我都一个人在大院里转来转去。
后来是九春师哥拯救了我,他给了我几瓶啤酒。
在我还没学会抽烟和烫头的年月里,我第一个爱好就是拎着酒瓶子在院里转来转去。
门卫大爷看不下去了,叫我陪他喝两口。于是我准时准点的他那里报道,我备酒他备菜,喝的不亦乐乎。
后来我们的良好关系截止在了他知道我岁数之后的那个晚上。在我告诉他我十六而不是六十后,他红着脸抢走了我的酒瓶子,然后把我赶回了宿舍。
我很想哭,我就这么失去了我的空调和暖气。
我猜他也很想哭,虽然我俩喝了快一年他才知道我的年纪,但是他对我推心置腹,我甚至清楚的了解了他儿子身上有几块胎记。
我没了去处,他少了知己。
那晚我站在寒风中,拎着酒瓶子不知所措。
我就是在这个时候看见九春师哥的,他给了我一件外套,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拉着我坐到了门口的台阶上。
我看他笑了笑,然后抬手扶了扶眼镜,对我说:“来吧,哥陪你喝。”
我那晚喝了很多,也说了很多。具体都说了些什么我忘了,他没和我提过,也没和任何人提过。
我只记得我抱着他哭的整个院子的人都出来围观了,他抬起两只手对旁边人一个劲儿的解释他没动手打我,然后我就很不给面子地吐了他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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