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菲，我要好好夸夸你

今天想说的歌手是王菲。我其实寻思着推一个男歌手的，不过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对等邓丽君的地位。想过很多啦，张国荣（当年和校长谭咏麟的较量）、罗大佑、陈奕迅、林子祥（很[强]），后来还是没能决定。记得有位著名的音乐人说，一般都是女歌手成为时代的传奇，男歌手挺少的，是挺奇怪的。邓丽君是早两代的传奇，王菲是上个世纪交界期接近十年最璀璨的流行天后。
90后知道的王菲是唱着匆匆那年、无问西东、因为爱情等电影推广曲的人，还知道红豆、流年、我愿意、天空等等经典的华语佳作。对于深深领教过王菲的许多张高质量专辑的人来说，这委实是可惜了、错过了、忽视了太多。再上一个层次，如暗涌、暧昧、乘客。这个层次很美，是害怕悲剧重演/我的命中命中/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是茶没有喝光早变酸，是坐你开的车/听你听的歌/我不是不快乐。还记得第一次听暧昧，看到陈小霞作曲林夕写词不禁期待，果然一下陷入其中。很多次深夜听暧昧都并不能睡着，那感情令人长吁短叹，却不知道在惋惜什么。流年是初中听的，记得当年王菲退回了林夕的初稿，写下“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用一种魔鬼的语言”作为第一句，让林夕接着写，写这种情愫。用一朵花开的时间，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有生之年的种种狭路相逢，终不可幸免。
这个层次和类型的歌，我至今没有听说过翻唱的版本，尽管经典和知名。
还有一首歌不能不提起。是人间。这是一首母亲唱给孩子的歌，但没有谆谆的教诲和语重心长，也没有满溢的情感要催人泪下。“不是所有感情都会有始有终，孤独尽头不一定惶恐。”没有用力的讲述处，没有刻意的腔调，不严肃、不泪眼婆娑，而是一种极高级的表述。怎么高级法，如果你听过，你听懂了，你一定也会为之动容不已，为之赞叹不已。
再上一个层次呢，清平调、当时的月亮，假如我是真的。清平调是和邓丽君一起拼接的版本。李白的词，舒缓悠长的曲，邓丽君贵似牡丹、王菲空若幽兰。有段时间我认为这实在是艺术价值最高的流行歌曲。当时的月亮，传唱度很高。“能够呼吸的，就不能够留在身旁。”我想若是扔给众多歌手，他们唱起来一定是遗憾的、叹惋的。可王菲是不饰叹息，就如我们经历过的大离散、大分别，如果说与旁人听未必总以痛哭流涕的面容，普通的悲伤是不足以承受的，我们常常也就舒缓、像妥协似的、平和的跟身边的好友云淡风轻地描述一二，平常也不平常。假如我是真的这首是由话剧而来，联系话剧的意旨和这首歌会体会到王菲很非凡的人文素养。
再上一个层次，如脸、催眠、无常、浮躁等。这里面每一首都可以好好说一说。脸的歌词必须夸一夸林夕，让王菲的作曲淋漓尽致。值得一说的是，在唱游大世界里王菲把歌曲A段全部换成了近似呓语一般的“词”，空灵缥缈至极，歌声之美意境之美难以言传。和窦唯在一起时创作的浮躁、无常是作曲作词，充满灵气和艺术感。浮躁的成文歌词只有两句---九月天高人浮躁/一切都好只缺烦恼。如果今时今日发出这首单曲，也足以睥睨乐坛，自成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