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语文课代表灌醉李白【第十六章】家事(2)

“你！你再给......”颤抖的声音中，饱含着无法抑制的愤怒。
“我不要嫁人！”
少女拼尽全力的叫喊声，穿透这无尽的黑夜，在寂静的大山深处回响着。
“当家的！你撒手！我今天非打死这个不孝女不可！”
刘妈妈高高扬起的巴掌被刘金贵死死抓住，刘妈妈全然不顾形象，疯狂地挣扎着。
“你听听！你听听！啊！她说的什么话！啊！还不嫁人了？！你是要活活气死你老娘吗？！刘金贵你给我放手！再拦着我，我连你一块收拾！”
“女儿就是不要嫁人！爹娘膝下无子，就我一个女儿。我要是嫁走了，等晚年你们晚年，谁在你们床前尽孝。”
“行！你可真行啊！连这种借口都想得出来，还真是难为你了！啊？！我们老了自然有老了的活法，没了你，我和你爹还能饿死不成！？轮得到你操心？刘月婵我告诉你！你赶紧找个好归宿，好好地相夫教子，过上安静的生活，别让我们再为你操心，就是你能尽到最大的孝了！”
“我不要！”
“你！你！你这......啊啊啊啊！”
刘妈妈也气得嚎啕大哭起来，再说不出话来，扭头把身体靠在一旁丈夫的身上，死命地捶打着、发泄着。
“唉。”刘金贵长叹一声，反手把抽泣的妻子抱在怀里，轻柔地拍打着还在发抖的后背。
“婵儿，今晚你就先去和那个不会说话的姑娘一起睡吧。你和你娘彼此之间，现在都需要冷静一下。”
“那...那娘她......”刘月婵从没见过母亲这幅样子，也有点吓呆了，看着还在哭泣的母亲，手足无措起来。
“你娘这里，有我在呢。好啦，去抱两床被子过去吧，晚上关好车门，小心着凉啊。今天早点休息，明早还要赶路呢。”
“可是，可是娘他......”刘月婵担心不已，语气十分的犹豫。
“怎么，你连爹的话都不听了吗。”
刘月婵还想说些什么，抬头就看见父亲脸上挂着少有的严厉，就什么也说不出口了。最终，她默默地从地上站起身来，揉着还在发红的眼眶，扒开拥挤的人群，向马队的后方走去。
看到女儿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中，刘金贵才扯着嗓门对还在围观的伙计们喊道。
“你们也都看够了把？赶紧散了，散了啊。都快去回去睡觉啦，明早谁要是赖床，我扣他工钱时，你们可别说我不顾共事多年的情谊啊。”
“别别别啊，当家的我们这就去睡了。”
“对对，兄弟们，都散了把啊。”
“就是，别误了大哥和嫂子的好事啊。大伙说是不是啊。”
“滚滚滚，侯五是吧。好，我可记住了啊。”
在一片此起彼伏的‘是’声中，刘金贵笑骂了那个挑头的伙计几句，然后静静地看着人群散去。直到最后一个伙计也消失在夜色中，他才揽着还在哭泣的妻子走向自己的马车。
整个马队都陷入了沉睡，只有篝火燃烧不时响起的‘噼里啪啦’声，持续到了凌晨。
然后第二天，刘金贵给女儿说了一个故事。可惜这个故事，他再也没机会说完结尾了。